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交织,要侵入他的脑髓中去,控制他的灵魂,生生地抢占他的身体。
就在他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半空中闪过一到耀眼的白光,如闪电、如流星,撕裂夜空直插粗大的黑气柱。
“惊鸿剑!小师叔!”沈诺精神为之一震,神智又清醒了几分。
惊鸿剑如阳光一般刺眼,让人不敢正眼直视,而它恰是一切阴物的克星,一剑只□□气中央。
“啊——”阴气里似乎有无数鬼灵在惨叫、挣扎,慢慢地黑气开始化为实体,成为无数的骷髅、腐朽的身体。
沈煊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从远处直达此地,“替身已完,下次定斩你真身!”
“卑鄙、狡猾……”那黑气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却随着凌厉无匹的剑芒溃不成军散落成尘,瞬间消失不见。
沈诺恢复自由,朝着惊鸿剑拱手,喜不自禁:“多谢小师叔。”
沈煊:“回吧。”惊鸿剑一闪而逝。
沈诺立刻收拾停当,疾行回落梅街。
林宅前院,沈煊立于阵中,胸口前跳动着一枚清光闪闪的小印,脚下是一圈阵旗。
事成,他收功将惊鸿印纳入体内,伸手接住飞回的惊鸿剑,顺便挥手将阵旗敛起。
回房看到林清欢的短信,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他就没有回复。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呢,林家大门就被敲响了。
沈煊起来开门,见是脸色憔悴的徐玉辉,淡淡道:“危机已过,徐同学不必再惊惧。”
徐玉辉是真的要哭了,吓得心脏这会儿还哆嗦。
昨晚上事发后,他叫醒另外三个,他们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而徐玉辉如果不是口袋里的符箓灰烬,也以为自己做噩梦。
后来警察赶到,勘察现场,车内有迷药,他们一上车就中招,所以昏睡过去。
至于司机为什么没来得及抢劫就跑掉,真实原因待查。
警察将他们几个送回徐家,那三个只当遇到一场抢劫有惊无险,睡得呼呼的。
徐玉辉却越想越后怕,只盼着天亮去找沈大师问问清楚。
要不是沈煊太过矜贵清冷,他一定会抱着痛哭的。
因为林清欢还没起,沈煊请他在饭馆略坐,自己则出门去人少处打坐迎接旭日。
沈诺打着哈欠出来,看见他便嗤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变成鬼了呢,这熊样子。”
“兄弟!”徐玉辉朝着他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看在昨晚上一起吃火锅撸串打游戏合作不错的份上,沈诺没一脚给他踢大门外去,只抬手把他压在凳子上。
等林清欢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玉辉和沈诺俩在组队打游戏。
“玉辉哥,这么迷恋小沈道长啊,才分开又来了。”
沈诺白了她一眼。
徐玉辉苦着脸,“小欢,我是来认错的。”
他已经问过沈诺,知道林清欢三观早就被颠覆,有林清欢作伴,他才觉得自己重新回过来,不是三观被颠覆之后的人生毫无意义。
林清欢立刻明白,“昨晚你们跑出去了啊?”就知道不会省心的,幸亏沈先生有先见之明,否则可不敢想后果。
徐玉辉老实交代经过,又道:“司机没抓到,警察说有消息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
林清欢点点头,“还好有惊无险。”她也不想苛责他,毕竟正是爱玩的年纪呢,没出事就好。
当然,一切都要感谢沈先生。
“小欢,你记不记得,早前有人失踪到现在没找到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听警察嘀咕,怀疑这个司机很可能连环作案呢。”
到目前没找到人的三个,都是去外地旅游的学生,一开始沸沸扬扬的,后来又有新的热点热度自然就降下去。
徐玉辉掏出一个封口塑料袋,里面装着灰烬,要不是这个的存在,他也宁愿相信自己做梦。
徐玉辉:“兄弟,你帮我画个新的吧,你比小欢学得久,画得肯定更厉害。”
沈诺冷了脸,“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