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着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多想死了之,可是死太轻松了,他配。
谢爻默作声地望着章远消失在太极台边,他没有问他去哪里。
他的眼神空洞木然,仿佛被抽去神魂的是他。
假的,这切都是假的,是幻境,是心魔,他反反复复地告诉己。
郗兰瘫坐在地上,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即便只是片刻,生魂离体的滋味也好受。
冷耀祖最后丝幻想彻底破灭,时也顾得脸面,跪倒在地,向冷嫣叩首:“弟从头到尾并知情,求宗主念在弟鞍前马后,给弟条生路。”
他回头看了眼郗兰,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忙膝行几步躲得更远:“弟没有那样蛇蝎心肠的姊姊……”
郗兰听这话,由火冒三丈,反倒有了力。
她直起身道:“冷耀祖,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毁尸灭迹的是你,杀死玄委宫那么多侍从的也是你,你受了我多少恩惠,如今见我失势了,倒先忙着撇清己,谁要认你这忘恩负义的弟弟……”
冷耀祖冷笑道:“是谁杀了抚育己长大的长辈?要论忘恩负义,谁能及得上你?”
若木嗤笑了声:“你姐弟这么吵下去永远吵出个结果,如找两个人来评评理。”
话音未落,便有两个傀儡人带着对头发斑白的男女上来。
两人这靠着上好灵药的蕴养,身骨算得上硬朗,只过因为在凡时常劳作,脊背有佝偻,远如修士挺拔矍铄。
冷家老夫妇俩刚被带来地,对之前发生的无所知,两人畏畏缩缩地看了眼四周乌泱泱的人群,还有尊座上那仪表堂堂、金尊玉贵的道君仙,手脚都知往哪里放。
冷耀祖失声道:“爹,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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