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咯(3 / 3)

这回彻底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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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喻白忽然惊醒,眼皮刺痛地像被火烧过,眼尾还有点湿。

怎么回事?

他好像在梦里哭着把季述安揍了,感觉好痛快。

喻白捂着胀疼的脑袋摇了摇,断片一样的记忆疯狂在他脑海中回溯。

他记得昨天摆脱季述安后想去借酒消愁,但又不敢一个人去酒吧,外面突然下雨,他被雨浇进了路边的烧烤店,就在那里喝了点酒……

然后呢?

然后喝醉了,好像还看到了……

啊——!

喻白忽然眼睛一瞪,低头掀开被子,两手颤抖地抓着衣服和大裤衩,神情惊恐,小巧的喉结上下一滑。

这是陆断家,是陆断给他换的衣服???

内裤都换了……

那、那岂不是,他全身上下哪儿都被陆断给看光了!

而且他昨天好像还抱着陆断哭?还咬了陆断一口。

喻白的嘴唇张着一条缝,彻底呆住了,大脑宕机。

过一会儿,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炸开,热意蒸得他脸蛋和耳朵都慢慢地红透了,身体往下一滑钻进被子里。

他以后该怎么面对陆断?

简直要丢死人。

喻白回想完自己丑态,臊得差点哭出来。

他抹抹眼睛,一颗小心脏乱跳不止,蹑手蹑脚地下床,趴到客房门口一看,陆断正睡着。

喻白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东西,纠结着留了张纸条,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外头还下着小雨,喻白看见门口有把蓝色碎花伞,一起顺走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枕边的闹钟响起,陆断闭着眼反手摁掉,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眉心习惯地挤在一起。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陆断的手背搭在眼皮上又眯了几分钟,才翻身起床,准备给家里尊贵的大学生做早餐。

结果一出客房,发现卧室门开着,里面被子叠的整齐,沙发上东西人没了,人也没了。

空荡荡的茶几上躺着一张孤独的字条,用钥匙压着。

「陆断,我去学校了,封闭军训半个月,之后住宿不回来,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陆断:“……?”跑了?

他垂眼看到自己手上的牙印儿,联系想到昨晚种种,捏着纸条呵笑一声。

行,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