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紧紧拥住喻白,嗓音沙哑酸涩得不像话,“你傻不傻?”
喻白傻乎乎地扑上来干什么?
陆断知道陆怀渊是故意动手的,力道自然不可能收敛。
他不怕疼,可他怕喻白疼。
“陆断……”喻白被他双臂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肚子右边的痛感似乎也越来越明显,逐渐开始侵占喻白全部的痛觉神经。
他推开陆断,嘴唇有点白,弱弱道:“我不疼的。”
“傻。”陆断贴了贴他的脸,给他抹掉眼泪,心疼得无以复加,“以后别这样了。”
喻白说自己不疼,但所有人都心疼。
现在他挨了这一下,算是彻底中止了目前为止全部的混乱局面。
连喻明生都不激动了,自责地无颜面对。
说到底,自己儿子挨这一下是为了护着陆断,而陆断之所以挨打,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强烈反对和过激反应。
原本冲动上头、被怒火焚烧了理智的喻明生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淋下,彻底冷静,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喻白忽然“嘶”了一声,伸手捂住肚子,“好疼……”
越来越疼,特别疼,疼到喻白差点说不出话来,嘴唇惨白,连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缩着身体只想不管不顾地喊疼,想掉眼泪发泄。
“肚子又疼了?”陆断立刻抱着人起身,因为跪了太久所以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他稳住身形,迅速给喻白裹好衣服,“我们去医院。”
事发突然,喻白缩在陆断怀里的脆弱模样显然不是一般的肚子疼。
林菁吓得慌了神,拿着手机的手在抖,“打120,我打120。”
“直接开车过去比较快。”陆断不再耽搁,直接抱着人走了。
…
晚上七点,临川市人民医院。
一个模样白净乖巧的少年被四位家长以及一位身份不明的青年神色匆匆地送到了急诊室。
短暂性、小范围地引起了一点风波。
好多人只看到脸色惨白的少年被人抱在怀里,一只手捂在肚子上,他们都以为是被人捅了刀子才这样急匆匆地送过来。
父母长辈兄长全都跟来,那风风火火、神色焦急的模样,可见受伤的人是家里的掌上之宝。
他们在等候看病的的间隙难免议论了几句,但仔细想想,
() 好像又没见到一点血。
难道是得了什么急症?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消息传出来,他们才知道原来少年是急性阑尾炎,被及时送进了手术室,现在已经结束手术,转到了病房里。
阑尾炎手术其实不算什么大手术。
但不管怎么样,也免不了要遭罪一番。
喻白在急诊室的时候,就被右下腹的绞痛折磨得差点昏过去,后来麻药劲儿一上来,直接没了意识。
再醒来人就在病房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睁眼看到了挂在床头的输液瓶,意识和感知器官一点一点恢复,感觉手背上凉凉的,有点痒还有点细微的疼。
“醒了?”陆断一直守在床边,见喻白睁眼立刻坐直身体,紧张询问:“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现在几点了?”喻白被天花板上的灯晃得眼花,闭眼缓了会儿,想要起来,“爸妈和叔叔阿姨呢?”
“去买吃的了。”
大家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中午基本也只顾着喝酒,早就饿了。
所以十几分钟前,黎女士以“别让喻白担心”为理由,把人都带走了。
喻白嘀咕,“我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吧,他们等会儿不会在这馋我吧?”
“不会,我让他们出去吃。”陆断说:“你今晚不能吃,医生说明天排气了就可以吃点。”
陆断调整了床的角度,动作小心地把喻白扶起来,又在他腰后垫了枕头,看了眼手机,又说:“十点四十。”
“这么晚了。”喻白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摸向自己的右下腹,只摸到了一块纱布。
他‘嘶’了一声,“我缝了几针啊?”
“三针。”陆断哑声。
喻白好奇,“才三针啊,我还以为得缝十几针呢,原来伤口才这么点儿。”
“三针还不够吗?”陆断刚在手术室门口看见喻白被推出来的时候的惨样,简直要心疼死了。
他抿唇,揉了揉喻白的脑袋,“别说傻话。”
喻白忽然想到什么,惊奇道:“我爸妈居然让我跟你单独待在一起?他们不反对了吗?”
他眼里先是亮了一下,又瞬间熄灭。
爸爸当时在陆断家里反应那么大,抗拒的态度那么坚决,应该不会轻易同意的吧……
“你都病了,他们没顾得管上那么多。”陆断勉强勾了下唇角,“好好休息,别操心。”
喻白有点口渴,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陆断,我也不能喝水吗?”
“六小时之后可以。”陆断十分克制地亲了亲喻白,“再忍忍。”
他从抽屉里找到医用棉签,沾了温水,仔细地给喻白擦嘴唇干裂的地方。
陆断擦一下,喻白舔一下,最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