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
花白禾痛心疾首:“统统你变了,你以前很宠我的!”
系统:“以前我没发现我瞎。”竟然挑了你这么个宿主。
花白禾做出宽慰状:“没事,就算你是个残疾系统,我也爱你——当然,是父爱。”
系统在思考自己被研究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带一个和宿主同归于尽的装置。
花白禾这大半个月都在路上过,排解寂寞的唯一途径就是拿系统练嘴,如今做完每日一练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迎面就见到城里一溜烟跑过来一个人,擦着汗对侍卫说道:
“姜王爷有请!”
很快,花白禾就被带到了姜镇海的跟前。
姜镇海彼时正坐在这太守府侧厅的黄花梨太师椅里,想喝点家里带来的毛尖降火,一把苦味入了嘴,却让他直皱眉头,最终还是放弃地将手头的杯子丢下,瞥向来人:
“竟然是你?”
他脸上出现几分意外,随即又释然了:“不过你是姐姐身边最得力的人,做事向来妥当,她派你来也说的过去——事情过程姐姐与你说了么?”
毕竟这里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地方,跑了个宫女的事情还不至于宣扬到这里来,何况她又是跟了姜窈多年的,最得她信任的人,姜镇海打死也想不到她是偷偷过来救皇帝的。
她点了点头:“娘娘得了王爷的来信后,立时在宫内召了几位信得过的太医,同时在宫外召集走南闯北的能人异士,还见了几个苗医,这才将毒-物的大致范围确定了下来。”
“随后就将奴才派了过来,随身带了几种解药的配方,不知皇上中的那毒-箭是否还有留存?”
姜镇海听见她的话,面上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自然是有的,那随行的庸医看不出毒-药来历,但却留了箭头上的铁粉,除此之外,军中也有其他士兵身中此种奇-毒。”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不怕没有人替皇上试毒,怕的是……
没有解-药。
天真的姜镇海这时候顶多能猜到自己的姐姐对插手军中的事务有兴趣,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大雍朝后宫的女主人,觊觎的究竟是什么。
花白禾心中有了底,其实说是好几个方子,也只是为了增加真实度,让系统模拟着成分在弄出来的几个混淆选项,如今听见有人能先于皇上试毒,当然再好不过。
她不知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变故,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铤而走险会有什么下场,如今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在做这个事情:
“事不宜迟,王爷,这便开始吧。”
姜镇海点了点头,发愁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总算又打起了精神,带着花白禾去了偏殿后头临时被征用的厨房,里头还飘着重重的中药味儿。
他又接连喊了几个下人给花白禾帮忙抓药熬药,等那热腾腾黑乎乎的好几碗汤药出来之后,花白禾特意还选了不同颜色的碗去装。
以便姜镇海能将这些碗和喝下不同药的人对应起来,过几日自然能见出疗效。
姜镇海心中也有数,亲自带着下人去军中几个受伤的将士那儿慰问,只说是军医又钻研出了新的配方,让他们试试。
几人身上的伤口久久不愈,受伤以来一直到今天都还在流血,不断地溃烂,比他们伤势更重的伙伴都没了性命,只留下他们或是被扎中胳膊,或是被流矢划伤的在这里苟延残喘。
听见又是军医的新配方,他们默默对视了一眼,声音平平地起来谢恩。
比起最初得救般的激动,如今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眼中的希望早就暗淡了许多,只保留着本能在侥幸:
万一……这次是真的解药呢?
他们皆是咕咚咕咚地将碗中的药给咽下,再将丁点渣滓都不剩的空碗还给了他们,回到床铺上休息着,漫无目的地等着药效发作。
……
刘冶并不知道真正的解-药已经送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在看军报,顺便思考着接下来的局势。
若是他近几日真无法从这太守府中出去,军中定要议论纷纷,他得挑个日子,找个主事的,将他的命令一字不落地传达下去。
另外——
姜镇海的话也提醒了他。
刘冶闭了闭眼睛,有两个女人的模样从他的脑海中倏然闪过。
凭心而论,他更想念的人是姜窈,感情更深的也是一力支持自己上战场的她,而沈青玉,不过是新欢。
但若真是就此埋没在这儿……他也不想最后连窈窈的面都没见着。
犹豫再三,他开口轻轻唤来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高芹。”
“皇上。”那太监候到他跟前,对他笑了笑。
刘冶想了想,问他一句:“朕忽然想起来皇额娘总喜欢给朕缝衣裳,离宫许久,忽而有点挂念,你去给朕翻翻箱子,看里头有没带新的衣裳,过几次见靳大人时好穿上。”
那靳大人,就是这次三军主帅,靳仁。
太后喜欢亲手做衣裳,给他做的新衣每每看上去很有精气神,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更让他觉得比宫里那些裁缝手艺要妥帖许多。
高芹得了令,很快就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