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儿, 你学坏了。”花白禾嘤嘤嘤地拿出了手帕,想擦一擦自己的眼泪。
系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对她很能够狠下心肠,闻言只相当淡定地说道:“现在红桃A和主神都在盯着你的任务进度, 要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觉得你还是安心做任务比较好。”
花白禾愤怒道:“这就是你让我拥有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却不给我体验机会的理由吗!”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软弱无力地瘫在地上,平常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起身动作,对她而言完成起来却难如登天。
花白禾又一次流泪了:
“这该死的双腿,我明明还有那么多产品没来得及体验……”
一切还要从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说起——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与花白禾的前两个世界相差无几, 但也许是受到主角身份的影响, 这个世界在文学方面的发展令人惊异, 因为王朝末期直接完成制度转变的原因,文化传承并没有断。
于是如今的文人的地步在社会当中也是格外高,而且还延续了古时血浓于水的家族观念。
大家族的力量通过一代又一代的积累,到现今已经成了一股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花白禾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薛苓,原本是薛家的年轻一代当中天资最出色的女生。
薛家家学底蕴深厚, 据说祖上还是状元出生,一直延续到今天, 薛苓如今的父母是国外顶尖研究所里面的博士, 每年拿的津贴十分丰厚, 常常因为实验进度的原因无法回国, 一双儿女都是两边的老人轮流带大的。
薛家家大业大,亲戚间的血缘深厚,往来频繁,薛苓还有许多个在国内重点大学任教的叔叔阿姨,也有些在经常方面十分有才干的娘舅家人,用书香门第概括这个大家族当不为过。
原本薛苓接受家里的文化气息熏陶,成绩优秀,未来也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才女,但可惜在年少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一场车祸,让她双腿的神经坏死,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薛家作为首都数得上名号的大家族,每年年末要参加国内的文典盛会,作为体现华国文化底蕴的盛会,文典盛会如今已经跟春晚一样成为让观众年年蹲守的节目,节目程序也是异彩纷呈,不论是较难的仿古吟诗作对,还是轻松一笑的现今开口笑段子,应有尽有。
那年薛家的长辈本想带着薛苓上节目,她也已经准备好了露面,然而这飞来横祸,打断了所有人的计划。
不仅如此,那年薛苓的爷爷奶奶也刚去世,她在病房无人照顾,父母只请了看护去看她,在她内心最脆弱的时候——
她没有等来自己父母亲的看望,只从前来探望的亲戚们那边零碎听到一件事。
当时她本该在午休,却惦记着医生说的话,不信邪地撑着上身,想去摸床头的拐杖,试着在病房里走一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过去,最终却直直栽到了床下。
薛苓摔得很疼,却不知该怎么起来,她的床靠着墙,病房门还半开着,她却固执的不肯喊人,就这样,门外走廊里传出细细碎碎的聊天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那是来照顾她的两个姑姑:
大姑的嗓门里带了些乡音,辨识度很明显:“哎哟,你说大哥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可不是嘛,小苓如今躺在病床上,天天巴巴地等着他们两口子来看一眼,大哥倒好,在这当口上要跟淑姐闹离婚,淑姐那个犟脾气,向来不主动低头的,竟然就这么同意了!”二姑的声音比起大姑要更活泼些。
她说完之后,拍了下腿,“好么,现在两人拉扯着财产,倒把孩子留在这儿了。”
薛苓的大姑压低了点声音,小声接道:“没办法啊,那女人孩子都怀了,听说直接找上大哥的研究所去了,大哥自己搞基因工程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能不清楚嘛?”
薛苓再听不进去后面的话了,后来两个姑姑聊完天,回来看到她摔在地上,吓得不行,然而从那天之后,薛苓就换了个性子。
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会冲所有人发脾气。
她不再见自己的父母,在医院养好了伤之后,就径直回到了家里,平日里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绝不肯经那些保姆的手。
……
薛苓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但却基本不走出房间,除却三餐会有保姆做好了定时送进她的房间里去,平常大家几乎都要忘了这房子里还有个小主人。
有客人来了,露不露面她也全凭心情。
直到那年过年,她的父亲薛承带着后妈刘璐上门,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薛继鸣。
那年的年夜饭,保姆请薛苓出去一块儿用餐,却被她拒绝了。
她的叛逆让薛承气的不行,然而进了房间见到她坐在轮椅上那副平静的样子,却又莫名有些心虚,从此在那家里,没人能够管她。
以至于,从此又过了很多年,直到她不再报文学的兴趣班,直到她的国文成绩从优异降为普通,才有人慢慢发觉她的才华在没落。
那时,薛家的亲戚有一次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