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在跟前,站在房间内,看着面前长长的走廊,一时间有些不得其法的着急。
“吱呀——”一声。
轮子突然刹车的摩擦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薛继鸣愣了一下,赶紧放下手机,朝客厅的方向快速冲去,与此同时,听见了周围帮佣着急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所幸,那人摔得不太重,只是对周围人摆了摆手,重新被抱上轮椅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
“薛承那里,你不用担心。”
她语气很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配上她被人七手八脚重新抱上轮椅时的画面,尤其是那双无力垂在地上的细腿,便显得很没有说服力了。
薛继鸣捏了捏身侧的拳头,下意识地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但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太苍白了。
他站在三尺之外,面上是局促不安的神情,直到看见那人愣了愣,而后对他摆了摆手,像是之前咖啡厅门前时一样。
薛继鸣又问了一句:“疼吗?”
当年的车-祸,还有刚才的那一下摔跤,一定都很疼吧。
花白禾被这便宜弟弟一关怀,心中泛起暖意,只对他挑了下眉头,摇了摇头,没说话,谁也不知道她其实忙着跟久不出现的系统吵架。
此刻系统正在花白禾脑海里大肆嘲笑:
“接着漂移啊,老司机。”
花白禾语露威胁:“看来你是想让我给你展露真实的实力,行,我们一会儿床上见。”
系统的笑声戛然而止。
同一时间,薛继鸣目送她被保姆送回房间,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感情的事情,他知道这是别人都帮不上忙的,虽然不知道薛苓打算怎么做,但他决定趁着明天白天跟薛承直接坦白。
薛继鸣整个晚上都在思考第二天怎么说服薛承,一夜辗转反侧。
……
次日,早餐桌上。
薛承拿着个平板在看国外的科研成果,一心二用地吃着早餐,背景的电视还在放国际频道的新闻。
直到刘璐最先有动作。
因为薛承投身科研事业,项目弄起来几个月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还好今年过年赶上了好时候,手头恰好在新项目和老项目的交接期,最近也多是学术论坛和沙龙,以及参加国内外的研讨会。
昨夜薛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因为不想打扰妻子睡觉,他直接在书房凑合了一晚上,也就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跟家人沟通的机会。
刘璐清了清嗓子,准备先从别的话题入手,正想开口问他最近忙不忙,结果对面忽然响起来了一声:
“爸!”
开口的是薛继鸣。
花白禾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多喝了一口燕麦粥的功夫,薛继鸣就能抢过话头,一副跃跃欲试要跟自己的父母坦白恋情的即视感。
系统在她脑海中疯狂催命: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先放下勺子!”
花白禾赶紧往嘴里多塞了一口,毕竟她怕自己吃完了这口,今天就没饭吃了。
薛继鸣成功引起了薛承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从平板上挪开,关掉了那篇没有任何实验进程的猜想,抬眼看了过去:
“嗯?”
“我有个事情要说。”
薛继鸣还待开口,旁边却有一个声音抢了白。
所有人的目光成功转移到了在场最瘦弱的那人身上。
薛承抬手对小儿子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探究的目光看向花白禾,开口问道:
“你要说什么?”
这可真稀奇,从来对家庭话题只会不屑一顾的人,如今竟然要主动宣布什么事情。
薛承以为她是最近被家里和谐的气氛所打动,身上的戾气被磨消了,毕竟最近家里太平了很久。
但事实很快证明,这位薛家家主想的太天真了。
花白禾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抬眼觑向他,然后像是说‘我吃完了’一样,说了一句:
“我是个同-性-恋。”
比起上个世界的同-性可婚背景,这个世界的华国虽然保留了许多良好的传统,但是在婚姻方面却并未放开多少,在国外叫嚣着同-性婚姻通过的时候,国内的这个情况仍然属于少数。
毕竟宋朝的时候,程朱理学都发展到了‘存天理,灭人欲’的地步,如今的世道虽然纠正了不少儒学发展过激的风气,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放的太开。
花白禾的这句话一出,整个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了。
薛承以为自己还没听清楚,拿着筷子顿了半天,问道:
“你刚说什么来着?”
是他年纪大了耳鸣吗?
花白禾张了张嘴,旁边的薛继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对薛承飞快地说道:
“不是的,爸,姐姐是乱说的,她只是想帮我,因为我和学校里的一个女同学在一起,她怕你们不同意,才故意这样讲的。”
被捂住嘴的花白禾:“……唔唔唔?”
不是!
底迪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