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试。”
其他长老们纷纷开口问道:
“此法子有几分可成?”
“此法子险处何在?”
“师叔不妨一提,我等才疏学浅,见识浅薄虽不敢与师叔相提并论,涨涨见识却也是好的。”
但是星隐却没开口。
显然,她并不很有把握。
章知意看出了她的踟蹰,没敢接着问,忽然清醒了过来。
看着周围人皆眼带期盼,将宗门希望压在星隐一人肩上时,他突然生出几分难以直视的羞愧,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样的存在时,他反而劝道:
“是我与长老们着相了,师叔前头所言极是,修行一事,实难假借他人之手,我合欢宗约莫是止步于此,先前我等靠师叔一力撑至上五洲一流门派,吾尸位素餐,羞愧已久。”
“如今师叔实为我宗门之宝,万不可以身犯险,宗门也未落魄至此——偌大合欢宗,凡我章知意为掌门一日,便不敢叫人轻易小瞧了我宗门!”
他立下了保证,目光灼灼地看着星隐。
很明显,他知道今天之后,可能真的没有能够帮助星隐的法子,但是,他也不想让星隐遭受什么风险。
合欢宗这么大的宗门,有章知意在的一天,就不能让大宗门的气派没落了!
他们合欢宗,靠的从来也不是一个人。
星隐知晓他的意思,只略一颔首:
“掌门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数。”
然而,虽然她表面上如此应着,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决意一试。
……
当晚。
酉时三刻,星隐回到了闻道阁。
她忙着完善自己修行的法子,待到察觉之后,才想起来家中还有人在等,闪身出现在了阁楼外。
花白禾跟沈望还没用餐,巴巴地坐在楼里等她。
一见到两个小娃娃,她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走进去对两人道:“宗门内事务繁忙,我回得晚了些,下次若再如此,不必等我。”
花白禾看了看她,对她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沈望在场的缘故,她并未闹出中午用餐时的幺蛾子,乖乖的一个人把饭吃完了。
星隐松了一口气,跟着动了几筷子,思考着怎么帮她和沈望布置睡觉的地方。
结果花白禾很快就放下了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开口问道:
“一会儿我在哪儿睡呀?”
星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偏殿,你与沈望一人一间屋子。”
她藏了一句话没说:你的屋子在我旁边。
花白禾哦了一声,软糯地回答:
“可是我怕黑。”
星隐假装没听见。
花白禾转头看着沈望,拉了下他的袖子:“我怕黑,师兄……”
星隐捏断了手里的筷子。
她暗暗咬牙,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