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再度闭上了眼睛。
哪怕她此刻识海中翻涌着过往她与面前这人红浪翻滚的画面, 让她这个辅修了“冰肌玉骨”功法的人都感受到身体内部随着心脏搏动的节奏, 血脉里滚滚而出一浪更比一浪高的热量。
那温度似乎能从她的血管里漫出来,将她的表面皮肤都熏的通红。
起初那酡色还不显, 直到脖颈处的肌肤变了色, 凝脂般的雪白被融化,反倒成了一片通红。
那热度从她的脖子爬到了她的脸上,将一个冰美人染得姹紫嫣红, 倒有几分禁-欲般的撩人。
以至于明明是撩人的那一个, 花白禾看着看着,却觉星隐比自己勾人的多。
她腰眼一软,往前略倾了些,挨到了星隐的怀中, 抱着她腰的手轻轻地沿着她的背脊线往上若有若无地点了上去,生怕对方心底的痒意不够似的。
最终, 花白禾笑弯了唇,抱着星隐的脖子, 碰瓷一样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上身的重量也跟着压了过去, 刻意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你怎么不看我呀?”
明知故问。
星隐被她那比狐-狸还要妩媚的声线拨弄的耳廓也向高温投降, 不一会儿也成了浅浅的粉。
花白禾见状,啧啧叹了一句:
“我都还没碰你,你就不行了?”
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调笑意味, 在星隐已经爆-发边缘的心中又倒了一勺热油。
星隐深呼吸了一口气, 隐约觉得自己吸进来的气息都是灼人的, 她就保持着紧紧闭着眼睛的姿势没动,双手甚至还垂在身侧,从方才到现在,半点主动的动作都没有。
直到听了这句话——
星隐的手心里藏着颤抖,慢慢地抬了起来。
哪怕她闭着眼睛,这会儿的她也算不上是全瞎,修练到大乘期的地步,修士的灵识辐射范围之广,非寻常人所能想象。
只要她想,上五洲的地界范围内,但凡没有屏-蔽窥伺的阵法所在处,都是她一念之间就能抵达的地方。
所以……
即便她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神识依然诚实地为她描摹出了跟前这人的轮廓。
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但凡稍稍用点力,也许都会在上面留下青紫色的印子。
何况,面前这个看似已然成年的妖-精,实际上只是个刚刚筑基的小娃娃。
筑基与大乘的力量差……
简直能让她位于超然的优势顶端,将这人随心所欲揉搓。
星隐一时不察,脑海里果真被这些思想钻了空子,一时间,灵台中上演的画面,更香-艳了许多。
她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抬手的动作对自己来说十分慢,但在花白禾看来则是眨眼间的速度。
正想说她一句犯规,以为她要用境界压制自己——
可下一刹,星隐的手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白禾:“?”
原、原地开始吗?
她正想跟星隐的力量抗争一下,当上面的那一个,然而随着对方这一掌落下,对方的灵力如山海般强势而又霸道地顺着往她的身体里灌入。
虽说那力量不带着破坏-欲,却也让花白禾无法拒绝。
花白禾只觉被她拍到的肩膀一沉,整个人都似乎被那无法反抗的力量压着不断往下、再往下,明明她的膝盖还倔强地挺直了,却依然发觉自己在不断的变矮、变矮。
待她怔愣中惊觉自己已经要用仰视的角度去看这人时,花白禾才反应过来……
星隐这是一下把自己给打回了原形。
她睁圆了眼睛,正想抗议一下,忽然发现两道鲜红的痕迹从星隐的鼻子里流了下来。
花白禾顿时顾不上抗争了,抬头就是一句嘲笑:
“上火了?”
星隐睁开眼睛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深处隐约有红光一闪而过。
那是转瞬即逝的变化,却依然让花白禾抓住了,于是她忽然清醒地意识到,星隐一个大乘期的老祖,真会因为上火就流鼻血吗?
表面看上去可能只是个小毛病,但她的身体强度已然同寻常人不一样,别说是感冒发烧流鼻血了,花白禾怀疑就是现代的那些可怕的病-毒过来,都没法侵袭她的身体。
那么,这问题就严重了。
花白禾愣了半天,也不敢再皮了,即刻扒着她的衣袍问道:
“你怎么了?”
一边问,她还一边喊系统:“统儿,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在她修炼的时候,就在重新检查之前接受的世界线,给她辅导的同时,本身也像是一块捏不完水的海绵,使劲吸收着这个世界里的基本常识。
闻言即刻回道:
“我看着像是她的修行出了什么问题。”
“修炼到后期,心境很重要,稍有差池,走火入魔,修为顷刻间灰飞烟灭都是可能的。”
花白禾心中“咯噔”一声。
玩大了。
她即刻乖巧如鹌鹑,方才的张扬、得意全都不见,只剩下几分惴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前几个世界身体不好的情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