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后半夜。

宋歆瑶累得筋疲力尽，拿起一件薄毯，躺在沙发上缓缓睡去。

……

次日一早。

厉司然醒来，发现身上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

逡巡了房间一圈，看到她缩在沙发上小小一个。

双手抱着身体，毯子掉在地上。

冷得在发抖，也没见醒过来。

厉司然心脏忽然被敲了一下，一阵莫名的悸动。

只不过，瞬息间又恢复平静。

他穿上裤子，走近将她抱到床上。

手冰冰的，小小一只，莫名令人揪心。

他眉心又拧紧了一些，拉过被子盖上。

有了温暖，宋歆瑶吧唧了下嘴巴，扭过头去，却在这瞬间，嘴唇从他脸颊擦过。

随后，抱紧了被子继续酣然大睡。

厉司然僵住，眼神卷起一股暗涌。

他抬起手，摸了摸刚才的位置，垂下眼眸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张小脸长得巴掌大，很精致。

倒是，不令人讨厌。

厉司然薄唇不自觉勾起抹弧度，站直了身体，去浴室把衬衣穿上，放轻动作离开。

……

回到大平层住所。

顾辛城早早买了早餐等在门口，等他走近，闻到酒味，微微皱了眉。

“一晚上没回来？”

顾辛城眼里浮起抹诧异，仿佛这是天下奇闻。

实际上的确是。

厉司然除了公干，绝不在外过夜。

而且，这酒味也不寻常。

他一贯浅酌，甚至不喝，绝不会喝醉。

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

厉司然不以为然：“我是成年人。”

按下指纹，开门而入。

顾辛城跟在他身后，“昨晚跟女人喝酒？”

厉司然换了拖鞋，送领带，解扣子：“你慢慢猜，我去洗个澡。”

顾辛城撇撇嘴，把吃的拿到餐桌摆好。

厉司然洗好出来，白色纯棉套装，整个人干净清爽，浑身弥漫沐浴露男香。

顾辛城觉得舒服多了，把牛奶推到他面前：“吃点。”

厉司然喝了口，吃中式早餐。

蒸虾饺、烧麦、叉烧包等等。

顾辛城看他吃得心安理得，挑眉：“昨晚的事不准备说一说？”

温润的眉眼里，尽是八卦。

厉司然抬头对上他八卦的眼神：“顾氏集团怎么没在你手里，发展成八卦传媒？”

顾辛城噗嗤笑出声：“你这人，要么不开口，开口让人没法接话。”

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盒药，放在厉司然面前，“药量照旧，还是那句话，不舒服就要去检查。”

厉司然瞥了眼，口吻轻松，“知道。”

见他云淡风轻，深不以为意，顾辛城略感头疼：“你知道旭然的性格，下次指不定真到成双那告状。”

上次要不是阻止及时，恐怕已经被告知了。

他们默契瞒下病情，是不想被担心。

何况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沉重。

厉司然神色松动：“过两天回去云清一趟，我去复查。”

顾辛城松口气。

……

宋歆瑶到了中午才起来。

醒来后，发现躺在床上，厉司然早已不在。

她去洗手间找了一圈，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一大块。

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看到重新加回来的微信，多了一条消息：昨晚多谢。

寥寥数字，却让她心神荡漾。

她连忙洗漱，快速离开酒店。

好在，今天白天纪成双没什么安排。

宋歆瑶悄悄溜回公寓，背着包，拿着外套，蹑手蹑脚，弯腰驼背又撅着屁股的样子。

寻思着，房间里没人，真好啊。

不料大门被打开，纪成双同傅湘文回来，身边还跟着秦素素。

“诶，歆瑶，回来了啊？”

傅湘文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的她，开口把人给叫住了。

宋歆瑶一脸懊恼，硬着头皮看向她们：“你们回来了啊？我正想出去呢。”

纪成双抱着傅湘文的胳膊走进来，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嗅了嗅，隐约闻到过夜的酒味，她笑得意味深长：“嗯，想去哪？”

宋歆瑶看她笑得温淡，一脸了然。

知道瞒不住，撇了撇嘴，“好吧，我是才回来，等我会，我洗个澡。”

“快去，打包了好吃的，洗完快出来吃点。”傅湘文两眼笑眯眯的，对她满是疼爱。

宋歆瑶也笑，笑得欣喜万分：“还是我傅姨好，干啥都想着我，等着，我很快。”

说完，快步冲回房间。

洗完后出来，秦素素在收拾客厅。

本来宋歆瑶住在这，也算干净。

经过一番整理，地板都快反光了。

傅湘文拉着宋歆瑶坐在餐桌前，纪成双叫来秦素素介绍彼此认识。

“歆瑶，这是素素，以后是我生活助理，分担你的工作，苏苏，这是歆瑶。”

“你好歆瑶姐，以后请多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