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道:
“说了这么多,不都是太后的一厢情愿,我师……是觉得,皇后娘娘不会答应的,选秀的事肯定成不了。”
高岄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我娘不会同意。”
云庭和裴煦对视一眼,裴煦说:
“只怕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
“啊?”高岄和师岚不信:“怎么可能!”
云庭接着说:
“选秀的懿旨虽然是太后发出的,但后续一定要经过礼部去筹划,而礼部筹划之前势必会请示统管六宫的中宫娘娘,换句话说,若是中宫娘娘不同意此番选秀事宜,太后的这封懿旨都不可能发出来。”
这么一解释,高岄和师岚等算是听懂了,然后高岄就忍不住暴躁起来:
“怎么这样!我娘……糊涂了吧!不行,我得当面去问问她怎么想的。”
师岚也很想跟高岄一起去宫里问问师父怎么想的,但她此刻的身份不宜与皇后娘娘接触过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高岄身上,叮嘱她问出原因就赶紧来告诉她。
高岄火急火燎的回到宫中,来到江秋寒处理宫务的地方,不经通传便闯了进去。
江秋寒在看内务府的历年账务,正有些头疼的时候,看见女儿的脸,顿时笑着招手,让她近前说话: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没出宫玩吗?”
高岄欲言又止,指了指书案两侧的打扇添水的宫婢,江秋寒一声令下,将她们屏退后,高岄才趴到桌子上,凑近了询问江秋寒:
“选秀的事阿娘你知道吗?”
江秋寒猜到她是为这个来的,闻言点头:“知道。”
高岄一拍额头哀嚎:
“你真知道?你怎么想的?那是我爹,那是你丈夫,你怎么能同意让别人来抢你的丈夫呢?”
江秋寒放下手里的账册,靠在圈椅的椅背上,笑道:
“你爹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选秀势在必行。若我不同意,文武百官就该参我不修妇德,嫉妒成性了。”
高岄急道:
“去他的妇德,叫人插足别人的婚姻反倒有德了?那群迂腐老旧的臣子,自己做不到从一而终,就以为别人都做不到。他们若是参奏就让他们参好了,怕他们作甚?”
见女儿急着为自己打抱不平,江秋寒不禁笑了,故意逗她道:
“那怎么行,一个人参奏是不怕的,可一百人,两百个人参奏呢?你爹当了皇帝,早晚都会纳妃的,我都不计较,你个小毛丫头计较什么?”
高岄急的在书案前乱转,指着阿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此时就听殿外传来一句:
“她不计较,我还计较呢。”
高岄听到熟悉的声音,有种终于等到救兵的感觉,赶忙迎到殿门口,跟神色不善,愤然走入的高俭撞了个满怀。
高俭扶着女儿,若是平日定会询问两句,今日却是没心情,把姑娘往旁边一推,就径自冲到妻子的书案前,两手撑着桌沿,怒道: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拱手送人吗?”
江秋寒从书案后走出,好整以暇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拦不住的。”
高俭拍着书案叫嚣:
“谁说拦不住!我就拦得住!天要下雨我打伞,娘要嫁人我拦路,逼急了我,我就把路给炸了!”
江秋寒忍住不笑,说:“哟,没看出来,咱们陛下还有炸路的本事呢?想怎么炸?”
高俭也觉得自己比喻打得有点不恰当,可话说到这份上,要是怂了多丢脸,于是强撑着颜面说:
“我,我自有办法!”
“什么法子,说来我听听嘛。”江秋寒逼近高俭的同时,还不忘给想跨进内殿的女儿递去一抹‘出去’的眼神。
高岄愣了愣,随即想到缘由,尽管心中不忿,但想着这种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还是交给他们夫妻俩私下解决比较好。
于是她懂事的默默退了出去,却也不回自己的嘉月殿,只坐在殿外的台阶上,等里面的两人讨论出个结果再说。
没了打扰的人,江秋寒终于能专心对上面前这一脸受伤又饱含怒意的男人。
“偷听有意思吗?”江盟主是什么人,有人在外面偷听又岂会不知。
高俭嗤了一声,并不作答,江秋寒双臂搭上高俭的肩膀,逼着他直视自己。
“我若是不同意,文武百官参你怎么办?”
高俭愤然说:“参就参!我还怕他们不成!纳妃这种事情,只要我不答应,你们谁答应都没用!”
江秋寒点点头:“对啊,既然我们谁答应都没用。那你生什么气?”
说到底,这件事的决定权根本不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