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如果她打你——”
司牧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谭柚目视前方,声音如常,真诚的建议,“你就跑。”
司牧,“……”
谭柚一本正经,“她应当是跑不过你。”
正好帮老太太做运动了,一举两得。
司牧鼓起脸颊,觉得谭柚想看他热闹。
两人到的时候,菜刚摆上桌。
“螃蟹!”司牧眼睛再次锃亮,看向谭柚。
谭柚抿唇不语,唯有看向司牧的眼神透着无奈。
她还能怎么办,司牧闹着要吃,只能让他少吃一些。
沈氏跟谭主君过来,沈氏围着司牧打量一圈,然后肯定地点头,“瘦了。”
谭主君跟着附和,“嗯,我看也是,腰上清减了至少半寸。”
司牧听得目瞪口呆,低头往自己腰上比划。
瘦了吗?他怎么没发现。
“牧牧回家啦?”谭母乐呵呵道:“阿柚今天说想吃螃蟹,我就觉得不对劲,她向来口腹之欲比较淡,给什么吃什么,特别好养活,这还是头回说想吃螃蟹。”
谭母一脸“我看透她”的得意小表情,“我一猜就知道是牧牧要回来。”
司牧闻言微怔,心里软软甜甜的,不由将脑袋往旁边轻轻一靠,抵在谭柚手臂上,“我有些嘴馋,跟她提了两句。”
“什么叫嘴馋,现在就是该吃螃蟹的季节,可不得尝尝鲜吗。”谭母理所应当的语气,“待会儿给你夹个大的!”
司牧开心起来,“好。”
说话间,老太太从里间出来,“司牧回家了,坐下吃饭。”
几人陆续落座,谭橙到的时候,一家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谭橙,“……”
她突然觉得,以前那种半夜才回来的日子其实挺好的。
谭橙落座,老太太开口,“阿橙啊……”
“祖母,”谭橙一本正经,“食不言,这是阿柚说的。”
老太太颔首表示赞同,“我知道,但是——”
她示意一圈,“咱这不是还没动筷吗。”
都坐着呢,还没拿筷子。
谭橙,“……”
大意了,说早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就问两句,你对你的婚事到底是何看法?”
“你也不能怪我们想出这个法子,毕竟你平日也不常在府里。”谭主君接着说道:“我跟你小爹爹有了人选都找不到你的人。”
谭主君跟沈氏和谭橙说话的时候,三人形成一个小氛围,其余另一边的几人又是一个氛围。
谭母觉得司牧饿了,扭头看老太太,“娘,你们说话的食不言,像我们这些不说话的,能不能先吃?”
她把手在自己跟司牧谭柚之间比划了一下。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别再饿着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个理,跟着谭母拿起筷子,“阿橙啊,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们,我们吃饭肯定不说话。”
“主要是你看这盆螃蟹,它们是无辜的。熟都熟了,要是被你牵连等不来人吃,肉都凉了。”
老太太已经开始动筷了,谭母紧随其后。
谭橙心累,想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她一个堂堂翰林侍讲学士,在家里愣是没有插嘴的空儿。
谭橙眼睁睁看着,谭母给司牧夹了一只大大的螃蟹,然后给老太太也夹了一只,最后是她自己的。
司牧到底是皇家出身,不仅会吃螃蟹,还会剥螃蟹。
他低头,把自己小盘里的螃蟹拆开,只拿着银勺子吃了一点点蟹黄,其余的都推到谭柚面前。
相当于为谭柚剥了只蟹,剥的既精致又漂亮,肉跟壳完全分离,方便吃。
他也知道螃蟹性寒跟他喝的药的药性可能相冲,所以乖乖地品一点味就算了。
谭柚人前不爱亲热,便给司牧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谭橙朝前看过去,明明是一张桌子,对面的老太太跟谭母啃着螃蟹,吃着肥美的蟹黄,旁边司牧跟谭柚无声互动。
唯有她,一人面对两人就算了,连只螃蟹都吃不了。
幸好早上的小笼包顶饿。
谭主君道:“我们给你几个选择,你吃饭的时候好好想想,最迟明早给我们答复,如何?”
沈氏将准备好的名单拿出来,递给谭橙。
谭橙打开,排在第一的是安国公的嫡孙:赵锦钰。
排在最后的是柳府庶子:柳盛锦。
这名单用硬壳软纸写的,看起来准备的极为正式又严肃。
直到谭橙看见柳盛锦名字后面——
不知道是谭主君还是沈氏,有人在柳盛锦名字后面还特意写了六个小字,标注:
长得极为好看!
像是觉得柳盛锦不合适出现在人选里,但实在是他长得过于貌美,导致两人舍不得将他划出去,最后才把选择权交给她,甚至偏心的标了注。
谭橙,“……”
嗯,正经又活泼,严谨不严肃。
是她两个爹爹能干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