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如此难受过,这感觉极为厌恶,“行,你转告他,他要是今夜不回来,会遂他的意,日便自觅出路。”
爱咋咋吧。
转头把手边上的那套衫袍,递给了闵章,“你身上的衫袍也旧了,今儿让人给你置办了一身,你拿穿。”
—
谢劭下值后,便同许荀留在了校场,天色黑了两人才下马背,一身是汗,通畅淋漓。
许荀把手里的长矛递给了旁边的侍,向谢劭,目露赞赏,“瞧不出来,公子一身细皮嫩肉,倒不是个虚架子。”
“许指挥承让,平日里喜欢狩猎,也有锻炼。”
许荀有些意犹未尽,“今日到这儿,咱日再来。”走出,见他似乎并没有出军营的打算,转头问道:“怎么,公子今儿还住军营?”
谢劭点头,“许指挥先走。”
许荀倒也没出来不对劲,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道,“虽说刚来多和大相处是好事,可也别惹了奶奶不兴。”
这女人一旦生起气来,不是讲道理能说得通的。
“好。”
送走了许指挥后,回到住处,军营里人多小,普通的骑士都是挤在大张大通铺上。
因是都虞候,才有了自己的一个单间。
沐浴完,也没什么事儿,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眼前便是小娘子那张脸,“郎君.....”
一个机灵睁开眼睛,艰难把那没心没肺的人和声音统统挤出脑子,强迫自己入睡。
可睡着后,还是到了小娘子那张脸,最初还冲着他笑得灿烂,拿出了绢帕替他温柔拭着汗,“郎君,累不累?”
瞬息之间,只见那张脸陡然生变,一脸绝情着他,“你是别痴心妄想了,一点都不喜欢你.....”
梦境牵连着现实,心口的恐慌和疼痛齐齐涌上来,瞬间惊醒。
睁开眼睛,外面月光正亮堂,不过才睡了一小会儿。
捏了一下太阳穴,万万没料到自己这辈子会栽在一个小娘子手里,且还是心肠极坏的小娘子,现实里剜人心罢了,梦里也不放过他。
可谁让他对人动了心,除了自己一人伤心难受,能把如何。
惹不起,躲总成了吧,谁知即便是躲到了天边,还能钻到他梦里来诛心。
起来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仰头饮下,心头的烦躁还未来得及压下,闵章便回来了。
—
温殊色同闵章说完那番后,也没再等人了。
今儿白日没怎么吃东西,见夜里的月色好,让晴姑姑搬了一张木几到院子里,摆上了备好的酒菜,一边赏月,一边大快朵颐。
身心正是舒畅,便瞧见对面廊下的几盏纱灯下,走来了一道人影。
月白色的半旧袍子,负手而行,肩背笔直,俊逸的神态素潇洒,似是不把一切俗事放在眼里,不是那位夜不归宿的郎君,是谁。
对面的谢劭自然也到了。
听闵章说完那,本以为是闹了起来,心头还跳了跳,怀了几分期待,起码自己的消失,还是在心上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殊不知到了院子,见到的却是这番光景。
清风月圆之夜,对着天上的月小酌一杯,可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吗。
潇洒自在得很,难受的只有他一个。
温殊色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对面的人似是察觉到了的目光,走着走着,脚步突然立在那,不动了,不仅如此,顿了片刻后,竟转身退了回。
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殊色愕然,是在跟前一晃,然后一闪而过,告诉自己,他回来了?
他累不累,别不别扭。
酒足饭饱,离出走的郎君也回来了,再仰头天上月,突然皎洁了起来。
即便只是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晃了那么一下,好歹是回来了,既递了梯子他能顺势而下,自己也没必要再追究。
今儿的酒是觅仙楼文叔送来的,入口甘甜清香,一点儿都不比醉香楼的差。知道他爱酒,提上余下的半壶,起身给他送过,找到亮起灯火的那间房,抬手敲了两下,“郎君睡了吗。”
半天都没见反应,灯下却有人影在动。
“咚咚——”拍了两声,“郎君.....”
拍第下时,门扇终于里打开,郎君立在门内,依旧是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
没必要这样,“郎君。”
像往常一样,伸手拽他衣袖,可手伸了过,他却不动声色把自己的衣袖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