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反常,神色一顿,知道谢老夫人多半已经告诉他了,如实道:“没有。”
这事细算起来他并没有吃亏,若非自己和谢老夫人瞒着他,步步紧逼,他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不明他怎这大的火气,“谢家没破产,不是挺的吗,郎君如今做了官,又有钱财傍身,你应该高兴。”
和没良心的人说话,心肝都被戳破,“你从未想过,我难不难受。”
确实让他吃了不少苦,温殊色语气软了下来,“这主意也不是我一人出的,是祖母千叮嘱万嘱咐,我定配合她,希望郎君入仕途做官,郎君是受了不少苦楚,可风雨后见彩虹,郎君如今不是熬过来了吗。”
“我入官途是为了什?是为了我自己和谢家吗。”恨她瞎了一双眼睛,“我不想看你跟着我挨饿,不想见你比旁的小娘过得差,想给你这间最的,日你看中了铺里的几身衣裳,我买不起时,你可知我有多难受?我恨不得替你去抢去劫。”
她就忍心让他难受。
“我能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孩拿命去拼,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只有你温殊色有这个本事。”
一番表,真诚又直,对比她适才的席话,自己一下就成了小肚鸡肠,眼泪还在眼眶内打转,气儿已经没了,温殊色呆呆地看着郎君,“我......”
她说的也都是气话。
这辈的脸面都折在了小娘手,也不在乎这一回了,缓缓地松开她的手,问她,“你还去找明二吗。”
小娘猛摇。
他也没指望能从她这儿找回同等的情,难道他还能同她生气,质问她为何一言不合就想另觅出路,不能对他有点耐心?
万万不能,小娘递了个木梯过来,自己只能顺着往下爬,“能回家了吗?”
温殊色点如葱,“能。”
郎君守住最后一道颜面,没去牵她,转身走在前面替她引路,早就习惯了这等揣着怒气找门,惨败而归的局面。
怕小娘瞧不清路绊了脚,走得缓慢,没走几步身后的小娘突然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双手从他背后穿到腹前,紧紧地搂住他,脸挨着他的后腰愧疚地道:“郎君真,是我没想周到。”
她能看到他的,还算有救。
为了让自己成才,她不惜背了败家的骂名,与他一道吃过的苦楚都为真,他怎会怪她,“不怪你,娘能如此,终究是我没能让你安心。”轻轻掰开她的手,蹲下身,“来,我背你。”
小娘没动,体贴地道:“郎君累了一日,我自己走吧......”
话音刚落,人便被谢劭转身抱在了怀里,拿嘴轻轻地去啄她的唇,“我已与母亲说了,今夜回去得晚,不用留门,咱们住温家宅。”
这一笔账输了阵,另一笔总得讨回来。
马夫还在后面看着,温殊色一躲,“还有人......”
郎君什也听不见,唇瓣碰到了小娘的耳垂,泄愤似地一口含去,淡薄星光半遮半掩,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入人眼,回到马车,又把小娘搂进怀里放在腿,两边直棂窗落下,关得的,挡住了春光夜色。
—
两人搬去了谢家新宅后,温家的屋还留着。
没人打扰,今夜想怎来就怎来,郎君打定了主意报仇雪恨。
在马车小娘的衣衫便已松散,马车一停,郎君迫不及待地抱住小娘,直接踢门进院。
“郎君,你先不乱来,别碰......”
“横竖无人,怕什。”
眼见形势不可收拾了,立在院落中道被忽视的模糊人影,不得不出声提醒,“咳——”
抱住的两人齐齐愣住,转惊愕地看了过去,只见隐壁后立着一人,连夜色都掩饰不住温淮脸的抹尴尬,“二妹妹,妹夫。”
脑“嗡——”一声,温殊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忙从郎君身跳下来,躲在了郎君身后,拖着哭腔道:“兄,你就不能早点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