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温殊色的
上, 一时没回过神,愣了愣问道:“去哪儿?”
西河北的头疼,那地方是个人都能瞧出已病入膏肓, 可父皇派了不
人去,就是摸不到病因,
呢,你家谢指挥今日倒
是了,主动请缨去河西河北追查赋税, 等科考一过,立
不知道?他没给你说?”
等这段日忙完,他腾出点空闲, 带她去廊西看红叶呢。
色呆愣地脸色, 叹了一, “我就知道,太劝说了好几回, 谢指挥也没听,
这一去说得大半年,是再长点,估计
..”
一两年。
阿圆肚里的孩都能唤娘亲了。
他那野心到底是何时膨胀起的。
急急忙忙赶回去,谢仆射和二夫人已堵在了外,一个板着脸满目愤然,一个面色虽平静淡然,一双眼睛却也是紧紧地盯着跟前眼神左躲右避的郎君。
“你着急什么呢?殿前司那是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你不到半年就上去了,还不满足?”
二夫人双手插进袖筒, 不咸不淡地附和道:“有野心了呗。”
河西河北之地,混乱已久, 几个喂不饱的老油条大将,非一般老奸巨猾之人,应付不。谢仆射这头正在寻着人,结果自己的儿突然横插一脚,主动请命。
他才活了多年?能斗得过那帮老狐狸,一下早朝他被皇上叫去,告诉他,河西河北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是他的亲儿,谢劭。
他还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儿,舍不得他去送?
当着皇上的面,他不好发作,一回,谢仆射就差拿手指头点他的脑袋了,“欲速则不达,明日不是就进场科考了?凭你的脑怎么着也该进前十,有了功名,再进尚书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多久,再过几年,这位置迟早都是你的。”
二夫人头一侧,火上浇油,“不仅有个高官爹,还有个家财万贯的岳丈。”
可不是。
官有官,钱有钱,他这辈即是躺着也能富贵,自从见识过他不命的冲劲儿,两人心头都有了余悸,“不是我不相信你没这个,这两地的局势复杂,并非你一人去了就能摆平。”谢仆射看他的眼神,就差把‘不自量力’几个字拍在他脑心上。
夫妻俩难得此默契,一唱一和,书案后的郎君,面色似乎也有了松动和后悔,“父亲母亲说的孩儿都明白,但......”没等两人松口,平静地拿起匣里的圣旨,抱歉地道:“陛下已经下旨了。”
以,他们说这些也没用,不及了。
一句话把两人的话堵了,二夫人被噎得一个倒仰,不想再同他费半句口舌,拉着自己的夫君转身出去,“管他干什么呢,看他怎么同殊色交代。”
跨出槛,见温殊色立在了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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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他的人了。
圣旨都下了,再阻止也没用,只能想办法,选一个经验老道之人带他过去。
谢仆射和二夫人一走,谢劭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明日进考场了,正抽出书籍温习,余光瞧见外进了一道影,神色一顿,抬起头,看到那张明艳的脸庞时,心头终于有了几分发虚,起身笑着道:“娘回了,不是说待到午后吗。”
温殊色没应他,走过去坐在他案旁的圈椅内。
谢劭歪着头瞧了一阵,小娘一脸平静,可越是这般瞧不出喜怒,越让他心头忐忑不安,搁了书走到小娘面前,弯下腰打算以柔情讨饶,小娘却转头看向他:“郎君何时走?”
“九日后。”圣旨都下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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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科考一结束就走了。
温殊色起身,“我去替你收拾东西。”
她这般洒脱,没有预想中的质问和怒意,照往常的经验,小娘怕是到了极致,及时拖住她手,不让人走,“了?”
“我有用吗。”温殊色回头,神色平淡,“郎君不是都说了吗,圣旨都下了,谁阻止都没有用。”
那是他对谢仆射和二夫人的说辞,对她的说辞不一样,胳膊从身后轻柔地抱住小娘的腰,头俯先下巴抵在她肩头上,低道:“东都地处中原,海货的价格居高不下,觅仙楼单靠岳父在福州的人脉和货源,海错一直供不应求。而辽靠海吃海,为夫听人说辽人尤其擅长下海,海产鼎盛时期,一只海参卖到了几文钱的低价。”
意人果然听不得‘宜’二字,小娘的眸轻动了动。
“河西河北两地辽交界,只关口一打开,买到辽低价的海错,再送回东都,觅仙楼的意至得翻三五倍。”看向小娘,又轻道:“你不是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