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苕小姐满十八岁,就可以继承永悟信托里的东西,如果她在十八岁前去世,那就将永悟信托捐给国家。”
换而言之,是不会留给连培生的。
罗西城做了精妙的万全准备,监管人都安排好了,三足鼎立之势。可惜,还是抵不过复杂的人心。
连培生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他苦心隐瞒的秘密被发现了!还查的这么清楚。
“这是你们伪造的。”他矢口否认。
季律师神色严肃极了,“我们是来解决事情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法庭见。”
连培生之前上过好几次热搜,大众对他家的破事都知道一二,季律师一直看不上他,觉得他脑子有病。
偏疼养女,不疼亲生女儿,还给亲女下套,这算哪门子父亲?
商场无父子,为了利益对亲女下狠手,那就别怪人家反击了。
连培生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我要跟连苕通话。”
“可以。”季律师拨出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将手机递过来。
“喂。”连苕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连培生恨不得给她几巴掌,恶声恶气的怒吼,“连苕,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连苕非常平静,“对,你有本事来干掉我啊。”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浇的连培生清醒了几分。
都这种时候了,吵是没用的,只能来软的。
他的声音一下子软和起来,“我们是亲父女,我好你才能好……”
他大打感情牌,可是,他何曾给过半点感情?
“错,从小到大,你好我不好,现在嘛,我好你不好,我们永远站在对立面。”连苕冷笑一声,“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是时候还礼了,上了法庭就会闹的沸沸扬扬,你等着吧。”
她本来不着急,让他帮她多赚几年的钱,但他太不讲究了,跑去威胁她的朋友和师长。
这踩到了她的底线。
连培生的心口在滴血,“我不知道这些消息是谁给你的,但我对天发誓,这些都是假的,永悟信托是有,但实际内容不是这样的……”
连苕不紧不慢的问,“那是啥样的?”
连培生脑子转的飞快,“海一药业是我一手建立的,跟你外公没关系,又哪来的资格处置公司股份?你想想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到了现在还想糊弄。
连苕不禁乐了,“噗,放弃不实际的抵抗吧,连培生,我比你聪明,你不是我的对手,打官司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关键是,她背后还一个时简。
连培生绝对不能承认此事,“连苕,你知道海一药业有多少员工吗?他们都要靠公司吃饭,要是公司出了问题,会影响多少家庭吗?”
“好一手道德绑架,可惜,你忘了一点,你不是不可替代的。”连苕的声音透着一股凉薄,“我已经找好世上最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敬请期待。”
扔下这句话,她挂断了电话。
连培生脑门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又气又愤怒,她这是要找职业经理人替代他?
做梦,海一药业是他的,谁都休想抢走。
不孝女,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宋律师拿出一份证据,“我们已经查到,连董事长名下有海一药业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百分之十是来自罗西城先生的赠予,百分之十五是这些年陆陆续续搜罗来的。”
这证据一出,说明罗西城才是海一药业真正的创始人,连培生只是继任者。
季律师板着脸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能消除很多信息,却没关系除有关部门的记录。”
连培生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手头到底还有多少证据?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私底下解决。”
季律师微微点头,“我当事人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给了一个期限,一个月内将东西还给她,她就不追究你过去的隐瞒。”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对了,她还特意说了一句,让你别打歪门左道的主意,就算她不在了,根据她立下的遗嘱,所有的东西都捐给国家,她不会给你留一毛钱。”
连培生气的差点吐血,逆女!
他马上招来自己的律师团,商量对策,首席律师听完只问了一句,是事实吗?
连培生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一定要保住永悟信托。
在场的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懂的?敢情,连家大小姐才是连氏真正的主人。
而连培生只是代管。
当然,大家都是拿他的钱,自然是为他办事。
首席律师反复研究了情况,“这个曾炳棣律师是关键,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