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不知道多少心血,骗了我们陈氏的股权,转头就把着股权卖了,赚了一大笔。”
说完他又看向自己那个看一眼都刺得眼睛疼的长子,道,“小野,那是我们陈家的股权,是我们奋斗了多少年才攒起来的家业,你怎么能听信这个女人的几句骗言,就把股权拱手相让,由她处置,小野,你......”
他说着竟然还真的滚下来几滴泪来!
估计是心疼钱心疼出来的!
陈野“嗤”得一声,眼睛横在头顶上,道:“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陈东平:......
他真是气得心肝肺都炸了,目眦俱裂,冲着陈野就冲过去,想打死这个小崽子,可刚冲出去,却被林溪带过来的律师一个箭步一个剪手一把按在了桌面上,几处的剧痛传来,陈东平只觉整个胳膊都废了,尖叫出声。
律师就冷声道:“陈厂长还请自重。”
陈野则是冷哼一声,心道,就算他冲过来,他也能一拳打过去。
不过,瞅着律师这身手,他又暗暗捏拳,以后他也可以!
陈东平已然崩溃,气得疯狂叫骂,房间里的动静过大,房门被“砰”得推开,郭叙文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被律师制住还在疯狂挣扎叫骂的陈东平,皱了皱眉,却是只看向林溪,道:“林小姐,你没事吧?”
陈东平:......有事的明明是他,明明是他!
林溪摆一摆手,道:“没事,不过我们可以签字了。你看,郭先生,我为什么一定要争取我表弟的抚养权,为什么一定要把这股权卖掉,跟陈家再无一点瓜葛,实在是......”
她说着就摇了摇头。
“王经理,带陈厂长去隔壁房间坐坐,喝杯茶冷静一下,需要的话,打个电话叫个医生过来。”
郭叙文转头就吩咐王富有。
王富有忙上前拉了陈东平,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陈东平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也不叫骂了,然后王富有跟律师说了句什么,律师放开陈东平,王富有就半扶半架带着他出去了。
之后的签字盖章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林溪离开的时候郭叙文又伸手跟林溪握了握手,道:“林小姐,我实在欣赏林小姐的个性和才能,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希望还能有下次的合作。听说林小姐很有美术天赋,对我们港市中文大学的艺术系有些意向,如果林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寄一些作品给我,我可以帮林小姐去中文大学那边问问看。”
林溪稍愣,随即笑道:“谢谢,不过不用了,去港市的话始终签证不便,我应该就留在这边读书了。”
郭叙文眼中的遗憾一划而过,不过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好,那有机会下次再见。”
“再见。”
林溪离开,王富有问郭叙文,道:“郭总,要带陈厂长来见您吗?”
郭叙文脸上的温润之色倒还是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些讥诮,道:“不用。”
说完转头跟律师说了句什么,直接就出门了。
陈东平在小房间里听说人都走了,浑浑噩噩了半天。
王富有看他脸上青肿,胳膊好像也有些问题,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也有些同情,想了想,多嘴劝了一句,道:“陈厂长,这股权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要我看,你就算了吧,以后也别找林溪小姐和陈野小公子的麻烦了,那位林溪小姐,就不是一般人,你惹不起。”
陈东平:......
他更气了,他手捏着那杯子,只恨不得捏碎,拿瓷片去割一割林溪!
他想到什么,猛地转头,盯向王富有,眼里冒出了有点吓人的光,道:“那林溪,是不是勾引了郭总,是不是跟郭总有一腿?”
王富有本来随手拿了杯子喝了一口茶,陈东平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他咳了好一会儿顺了嗓子才摆手,道:“嗐,陈厂长,你这都想哪儿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跟了郭叙文多年,帮他打理内地这边的事务,当然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说郭叙文对那林溪小姐无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这事,不是这样的。
他道:“陈厂长,你还是好好整顿整顿厂子吧,别瞎琢磨了。”
陈东平回到家,当然半点不想提林溪把林溪把手上的股权用二百五十万的价钱卖给了郭叙文这事。
家里人问他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也一句都不吭,倒在床上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就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离了家被他厌弃的儿子,他怎么样还要看自己心情施舍一点的儿子,怎么就突然脱了掌控,突然就拿走了他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啊!
还有厂子以后的分红利润,他直接就少了差不多一半!
这会儿的陈东平想的更多的还是二百五十万,还是钱,分红和利润。
他还没有意识到股权变更带来的更多的问题。
他不想理叶美蓉,不想听她尖叫翻来覆去的话,所以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可这么大的事,不是他不提就能瞒得住的。
因为郭叙文拿了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