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公安部,二则是警察厅警备局,简单来说,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相当于上下级,后者能够不经由上级直接命令前者。
在他记忆里的那个世界,他自己是警备局警备企划课的人,而幼驯染诸伏景光则入职了警视厅公安部,相比起来,情报的保护程度肯定没有他的强,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个世界诸伏景光的信息会看上去很轻易就暴露了。
安室透适时想起组织发布的卧底任务,忍不住把两件事给联想了起来。
他在想,会不会这个任务本身就是组织设下的一个局,目的是为了确认他们的卧底身份?要真是这样,那hiro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原定要策反的那个千本警视传递回组织的。
跟工藤新一不同的是,安室透是切切实实有在组织卧底了五年的记忆的,所以哪怕还不知道爱尔兰的事,他也猜得出来组织的目的了。
谁让组织不但绝对做得出来这种宛如钓鱼的举动,而且早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只不过这次被钓的鱼轮到他们了而已。
他咬紧后槽牙,把注意力集中到用来传递这个情报的暗语上。
那家拉面店只是公安交接情报的其中一个站点,为了进一步保证卧底们不会受到威胁,他们所使用的情报加密和公安内部常用的不是同一个体系的,所以单纯用游戏设计者黑泽阵曾经也是公安并不能解释那张纸条。
这就很诡异了,不过安室透想想自己都可以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使用这具7岁的平行世界同位体身体,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就算跟他说这里是一个新的平行世界,他们又穿了一次他现在都信。
当务之急,应该要先把他的这些推理告诉工藤新一——
“你不是我认识的zero吧?”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
安室透从来不会去提防诸伏景光,所以在听清楚这个问题后,他一瞬间流露出了没有遮掩好的震惊。
也只需要这么一瞬间,就足够诸伏景光确认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大明星语气笃定地重复道:“你不是我认识的zero。”
客厅里一时之间没人再次开口说话。
作为幼驯染,安室透知道诸伏景光不会无的放矢,会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了证据,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么一个星期以来的举动,没找出什么能决定性证明他不是本人的证据。
本来还想继续装傻的话涌到嘴边,看着那张埋在记忆深处的脸时又哽在了喉咙里,他最后只艰涩地开口反问:“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诸伏景光用食指点了点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后温和地笑了笑:“大概是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哭了出来的那次开始吧。”
……等等,那不就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所以你认出来他不是本人但没说,还看着他流眼泪??
安室透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幼驯染,这个时候,他总算想起来这家伙不是看上去那样温柔到没边,而是实打实的白切黑。
“我是一名歌手,同时也是一名演员。我能看得出来,你当时在看见我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是真实的、沉重的悲伤。”诸伏景光摊手,眉眼随着话语柔和下来,“那个孩子的过去的确不怎么美好,可他知道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他,所以从来不会真的像那样绝望。”
“而且只是看着你那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似乎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他轻声说,“你不是我的zero,但你也是zero,对吧?”
本来诸伏景光是没打算点破的,他看得出来那两个小孩都在努力地隐瞒这件事,连新一前辈也打了通电话跟他保证不管之后发生什么,zero跟柯南都会没事的,那单单根据他对工藤新一的信任就足以让他十分配合地在孩子们面前装作不知道了。
可刚刚看着脸色惨白的安室透,诸伏景光莫名就有一种预感,那张情报纸条上的信息绝对和他有关。
这种离谱的事情应该否认到底的,只是安室透徒劳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我不是’来。
在这一个星期里诸伏景光和其他人口中喊的zero都是那个七岁的降谷零,只有这一次,才是时隔多年他再度听到幼驯染喊自己的昵称。
安室透沉默片刻,问道:“你不担心我会让他出事吗?”
“你不会的。”诸伏景光轻快地说,“不管是哪一个zero,我都一直很相信你的。”
诸伏景光心下有些苦恼,他会点出对方的身份想的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好让那张脸上不要再出现那种绝望的表情了,可没想过要让对方换一个方向绝望啊。
索性大明星本人对游戏是没什么特别深的兴趣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书柜边上拎起那个黑乎乎的吉他包,转过头向小孩眨眨眼:“作为让你乱想的道歉礼物,要不要听听我弹的吉他?vip专座哦。”
安室透暂时忘记自己还在游戏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把装在包里的吉他似乎经常被主人使用,诸伏景光花了几分钟调完音,熟练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将拨片抵在了琴弦上。
【童年时追逐过小兔子的那座山
钓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