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方煜递出了橄榄枝。
“我们医院在整个M国都相当有名,想必沈教授也一定听说过,”他自我介绍完,对沈方煜说:“只要您愿意来我们医院,移民、薪资,包括子女的教育,这些都不是问题,您有其他的要求,我们也可以谈。”
沈方煜拒绝道:“抱歉,我在我的祖国也有很好的待遇,很美满的生活,暂时没有移民的打算。”
然而他干脆的拒绝并没有影响男人挖墙脚的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江叙和沈方煜无名指上如出一辙的戒指,挑拨道:“那结婚呢?你们的国家……难道会允许同性群体结婚吗?”
“沈医生,”他说:“我建议你先不要急着决定,我们可以先聊聊。”
即使两人的确是恋人关系,可这种在话里直白地预设性取向的揣测,实在是过于冒犯,沈方煜当即冷了冷脸色,正要开口,江叙却按住了他的手。
“据我所知,M国一个非常尊重隐私的国家,并不会这样冒犯自己的国民,或许因为我们是Z国人,所以您才认为,您可以无所顾忌地对我们进行揣测。”
江叙的声音很淡,却很有力度,“您欣赏沈医生的才华,却并不尊重我们的人格,单这一点,任何的利益都无法弥补。”
他望向那位金发碧眼的先生,缓缓道:“几十年前,你们不相信社会主义会在这片土地上扎根,苏联毁约后,你们不相信Z国人能够制造核武器,而就在几个月前,你们不相信Z国医生可以完成这台手术,就像你们现在不相信,同性群体的权益在我们国家终有一天会被完全保证。”
他反问道:“没有尊重和相信,谈何合作呢?”
“我们的国家在某些方面或许还需要发展进步,但我愿意等,”江叙说:“沈医生也愿意等。”
挖墙脚的M国人让他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地笑了笑,连名片都没想起来给,便转头离开了。
沈方煜在一边单手支着下颌,眼睛里缀满了笑,直勾勾地盯着江叙夸道:“小炮仗,越来越会说了。”
江叙白了他一眼,往他手里塞了一板金嗓子喉片,沈方煜才反应过来,“我说你今天怎么愿意开金口了,原来是心疼我。”
江叙拿资料拍了拍他的手背,轻飘飘道:“吃你的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