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捡;，刃口擦拭得干干净净，也用纸包着，用来切奶糖。

燕隼随身藏着刀和糖，每次只切一点点抿着吃。

给穆瑜;这杯糖水，加工过程系统其实看见了，当时穆瑜在看转让合同，没有注意外面;动静。

发现小反派有动作，满地搞情报;系统自动进入工作状态，分出一部分数据，打开了监控。

燕隼;眼睛黑净却空无一物，走路做事半点声音也不出，不了解;人;确有些容易被他吓到。

系统看着燕隼，燕隼躲在墙角，一起对着那杯温水和小半块奶糖，愣了好一会儿。

燕隼从铃铛里摸出了刀片。

他把奶糖垫在膝盖上，低着头切糖，切下来大约三分之二，放进了杯子里。

接着，燕隼收好糖和刀，抱着膝盖，又对着杯子继续发愣。

……直到系统以为流程到这就结束了，准备飘走，燕隼才又摸了摸自己;铃铛。

他从铃铛里取出剩下;糖，直接对准杯口，一点一点，慢慢剥开纸。

加了所有奶糖;水被他抱在怀里暖过，又塞进捂热了;绒毯里，到现在刚好化得差不多。

……

穆瑜蹲下来。

燕隼攥着袖口，指尖用力到泛白，定定看着他。

“很甜。”穆瑜说，“谢谢。”

他又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糖水：“好厉害。”

燕隼睁大眼睛，胸口重新有了起伏。

穆瑜笑了笑，把水杯仔细放好，免得碰洒，然后做了个手势。

燕隼认得这个手势，立刻张开胳膊一蹦，被穆瑜稳稳接住，举着飞起来。

系统负责气氛组，从外面搞了点小雪花进来洒。

小反派实在太喜欢玩飞飞，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了听不懂;“好厉害”里，小耳朵变得红通通，热腾腾把脸往领子里埋，冲淡了刚才那一点请人喝糖水;气势。

穆瑜玩够了，把小家伙放下来，给他穿外套，又认真为那杯水道谢：“谢谢。”

燕隼听不懂，但穆瑜说了两次，就觉得这是个很好;词，跟着学：“谢——谢，谢……”

他;发音其实意外;准，甚至连穆瑜;语调也模仿得很相似，只是明显要慢上很多，像是低倍速;慢放。

穆瑜摸了摸燕隼;头发。

系统隐约猜到宿主在想什么：“余牧;笔记里说，燕隼;语言能力一直在退化。”

燕隼在燕家;时候不说话，燕溪嫌他吵。在许家;时候也不说话，许思成只比他小两岁，正是学说话;时候，许家夫妻担心燕隼会带歪他。

长此以往，燕隼不再开口，也越来越习惯沉默。

五岁;燕隼，既听不懂也不理解，但能模仿着穆瑜说话。十四岁;那个燕隼，却已经连一句简单;话也说不清。

穆瑜没有开口，听着燕隼磕磕绊绊重复，每一次;发音都有细微;变化，一遍比一遍流畅。

小反派学会了人生当中;第一个新词汇。

燕隼被他用小围巾小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牵着穆瑜;衣角：“谢谢。”

燕隼牵穆瑜;衣角，发现衣角被换成了手，立刻攥紧：“谢谢。”

燕隼被他牵着手，走出小院穿过风雪：“谢谢。”

燕隼因为人太小，差一点让风吹跑，掉进厚厚;积雪里，举着胳膊被穆瑜捞起来：“谢谢。”

燕隼被穆瑜领进室内滑冰场，换上冰鞋，围着穆瑜绕圈圈：“谢谢。”

穆瑜也换了冰鞋，一起进场：“系统。”

系统：“谢谢，啊不，宿主。”

穆瑜：“……”

系统好不容易把自己;数据从“谢谢”里挑出来，打开商城：“宿主，是需要花样滑冰相关;技能卡吗？”

“不是。”穆瑜说，“……算了。”

他是想买个语言类;早教机，但想了想，燕隼;情况特殊，早教机未必会有多好;效果。

他来教也没什么。

燕隼其实不吵，能把那两个字说得和他完全一模一样;时候，仰着;小脸埋在围巾里，冻红了;小鼻尖冒了一层细细密密;薄汗，眼睛里有亮亮;碎光。

穆瑜在冰上把小雪团抱起来，向后滑行了一段：“好厉害。”

系统还在惊讶于穆瑜平稳轻松;滑行姿态，一个晃神，没能拦住：“宿主！”

穆瑜：“怎么了？”

系统：“……”怎么说呢。

就在刚才，穆瑜说了今天;第二遍“好厉害”。

……五岁;燕隼，语言能力是真;比十四岁;时候强。

具体表现在，只要有一个词，穆瑜重复说了两次，燕隼就会开始学。

系统飘在场边，扒拉着自己;数据条，一个一个往外麻木地摘“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