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瑜一睁开眼睛, 就看见一群少年队员严严实实闭着嘴，正在做冰面热身。

整整齐齐，一点动静也听不见。

这个角度有点低, 看不见膝盖往下。负责照明;大灯没开，视野昏昏暗暗, 一道道纤长挺拔;小影子在冰上哭唧唧排着队飘来飘去。

……

穆瑜去过鬼怪世界, 对灵异事件;接受度尚可, 保险起见还是敲敲系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刚才, 下单;任意门一股脑到货，由于是跨位面特殊商品，需要通过意识海才能签收。

每份订单都要本人签字, 穆瑜多花了些时间，一回来就发现, 身上多了几件格外干净平整;少年组队服。

小雪团睡醒了，穿着那件大号外套, 小脸绷得格外严肃，乌黑;眼睛圆溜溜，趴在穆瑜肩膀上警惕放哨。

“宿主！”系统刚记录了小雪团第一次交朋友, 举着录像兴高采烈, “燕隼给他们分了糖！”

每个人都接了, 还说了谢谢！

一口气交了十八个朋友！

燕隼;感官格外敏锐，只是细微;动静，就发现穆瑜已经醒了，也立刻缩回穆瑜怀里：“厉害。”

小英雄板着软乎乎;小脸, 仰头看穆瑜, 连比带划, 和正在播放;录像一起“讲”清楚了刚才发生;事。

……为了答谢送衣服给穆瑜;少年队员, 燕隼分了奶糖给他们。

足足一整颗，切成了十八段……十八片。

刀法过于凌厉，气势过于果决，片过于薄。

给余老师盖了衣服、掌心多出超薄奶糖片片;少年队员们不敢不吃，全乖乖说了“谢谢”，把糖塞进了嘴里。

……

也不敢嚼，也不敢吞，也不敢很快地含着化完。

所以连滑行训练都是牢牢闭着嘴;。

燕隼暂时还分不清“给”和“借”。他刚刚从穆瑜口袋里拿了刀片，虽然已经放了回去，但还是严格地遵守规则，又从小背包里抓出一大把糖。

穆瑜轻咳一声，压压笑意，从里面拿过一颗：“租金。”

燕隼现在对学说话;兴趣很高，立刻牢牢记住，又把剩下;糖往穆瑜怀里塞。

穆瑜低下头，和小雪团脑门碰脑门：“自己还剩下多少？”

小雪团眨眨眼睛，仰头看穆瑜。

自从发现燕隼能听懂;话其实不少，穆瑜就在交流时把语速放缓，还虚心学习了小雪团自创;比划和惯用语序：“糖、自己、多少？”

燕隼不开口，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偷偷摸摸扒拉开穆瑜;口袋，往里面一颗一颗沉稳塞糖。

系统;动作比较快，已经钻进小背包，在各种口味;糖里游了一圈：“宿主，宿主，还有一些。”

更准确来说，现在剩;糖，加上燕隼刚塞给穆瑜这一大把、再加上刚被整整齐齐分成十八片;那一颗，刚好是穆瑜最开始给燕隼装进小背包里;数量。

燕隼自己一颗糖都没吃。

他拿出一颗，分给愿意对穆瑜好;人，又把剩下;有多少拿多少，全塞给穆瑜。

——系统其实严重怀疑，等小雪团再长大一点，手也变得再大一些，塞给宿主;糖还会变得更多。

穆瑜抱起小雪团，低下头，拨松小家伙睡到打卷;软软额发：“谢谢。”

“谢谢”是个伴随同意和接受;词。燕隼;眼睛亮了下，立刻把糖全塞进穆瑜怀里，又把自己也一起心满意足塞进去。

小孩子;觉睡不完，况且燕隼;意识受损程度不低，要靠睡眠来自我补足。先前还能撑着放哨保护穆瑜，现在钻回穆瑜怀里，一沾熟悉;气息温度，转眼;工夫就又睡成一小团。

穆瑜留下两块糖，和系统一起把剩下;全偷渡回燕隼;小背包，拉好拉链。

一人一统合作熟练，系统把背包拖回原位，跟宿主击了个掌。

穆瑜笑了笑，把糖分给它一块，单手稳稳拢着燕隼，从运动背包里取出冰鞋换上。

小雪团有自己非常执着;条理跟逻辑，没有必要强行打乱。在“家”里;时间长了，自然会生长出充沛;安全感。

至于这段时间——

就让小家伙暂且相信，这是个会自己长出糖;神奇背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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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了新教练;伯格黑德少年花滑队，进入了与燕父在任时完全不同;训练节奏。

直播仍在继续，虚拟冰场内部所发生;一切，都会同步剪辑并以精简版放出，后续也可以在节目官方直播端重新观看完整版。

这位仿佛赶鸭子上架;“余教练”，并没像外界所猜测;那样，靠怀柔政策让队员们放假休息，哄着那些少年队员松懈偷懒来装好人。

……事实上，在发现这些队员不论怎么都盘算着偷偷加练以后，在第三天，穆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