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这半年沈家的男人也没少出力,顾见深能这么顺利登上大位,他的“岳父”“大舅哥”皆是功不可没。
帝王大婚,自然是举国同庆。
沈清弦回了国公府待嫁,李氏为女儿穿上嫁衣,一时间感慨万千:“哪成想,竟有今日。”
沈清弦问她:“母亲不开心吗?”
李氏笑道:“开心。”
沈清弦又道:“可母亲目中全是忧色。”
李氏叹口气,低声道:“我相信……陛下会善待于你。”如今她已经不能再称呼顾见深的名讳了。
沈清弦转头看向她:“您无需担心,他定不会负了我。”
“我明白……”李氏握着他手道,“陛下对你一往情深,只是皇家夫妻不比平头百姓,你……”
沈清弦道:“娘是在担心顾见深纳妾吗?”
李氏一惊,连忙道:“怎可直呼陛下名讳!”
沈清弦笑道:“没事的,他不在意。”
李氏哪能放心的下?当父母的大约都是如此,女儿嫁得不好,她忧心忡忡,生怕她吃了苦;女儿嫁得太好,又担心富贵之中生端倪,过得不幸福。
总之……
既为人母,对孩子便是操不完的心。
沈清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说道:“娘放心吧,他不会纳妾的。”
李氏听到这话是喜忧参半,喜得自是顾见深对女儿情深义重,忧得是此刻他们浓情蜜意,自是千好万好,可待日子长了,万花乱入,陛下可能把持得住?
况且……国公爷不纳妾,她已经背负了无数骂名;若是当今圣下后宫仅有一人,这……
李氏不愿让女儿忧心,于是说道:“好,一切都好,你满心念着他,他诚心想着你,这便可以了。”
人生在世,能得一人心,已是幸事,又何必贪求太多。
沈清弦笑道:“娘要常来看我。”
李氏终于笑了:“都要嫁做人妇了,还是小女儿心思。”
沈清弦笑笑,他是真的希望李氏能常来看他,这位母亲让他感觉到了真切的温柔。
帝后之礼,自然是盛大又繁琐,历史上身体孱弱的皇后,礼毕后都累得修养数日才能恢复元气。
沈清弦却不同,他新鲜得很,一整天都很开心。
这人间的婚事可真有趣,到处都是大红大金,实在赏心悦目。
顾见深知道他喜好,更是用心布置,本就辉煌的宫殿越发金灿灿,整个一土豪暴发户的气派。
后世的学者因为这金灿灿的庸俗品位,越发认定华高祖出身草莽,没见过世面!
绝对没人会以为这是他为哄皇后开心而布置的,毕竟沈皇后品味高洁,是千古留名的第一才女!
洞房里,顾见深终于得偿所愿,挑开了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