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过来看一眼。
叶冬青都没办法好好休息,向护士请求,能不能帮她换个病房?
护士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钦佩和喜爱,一口答应下来,特意给她换了一个双人的病房,还保证不会对外透露她的信息。
隔壁床是一个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叶冬青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病床边躺下,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总算是能睡一个安心觉了。
明天,就去谈离婚!还有,讨还所有欠原主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丧良心的东西!
这具身体好久没睡个好觉了,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只是第二天清早醒来,她摸了摸脸,一手的湿漉漉,昨晚梦到那些疼爱她的家人,哭了。
好想好想他们。
强装的坚强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彻底失控,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忽然,她脑海里想起爷爷的话,冬青,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有着坚韧顽强、生机盎然的花语,这就是爷爷替她取名冬青的原由,饱含了对她最深切的祝福。注(1)
她不会让爱她的人失望!
她默默擦去眼泪,翻身走到窗边,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照进心田,扫去一身的阴霾。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加油啊,好好的活着。
隔壁床的老太太也醒了,看到叶冬青愣住了,有些惊喜的说道,“你不正是那个救人的好姑娘吗?”
叶冬青也认出了她,昨晚拉着她的手夸她的老太太,“是您啊,我们太有缘了。”
老太太很是高兴,两人愉快的聊了起来。
老太太可不是普通人,姓李,是曾经干革命的女战士,建国后就分到地方上工作,主管纺织行业,如今是退休了,怪不得整个人的气质跟普通老太太不一样呢。
叶冬青的眼睛都亮了,她这是什么运气,欧皇附体啊,“能跟我具体说说如今的现状吗?”
李老太太年纪大了,话也多了,最爱跟人聊往事,跟叶冬青又投缘,什么都愿意多说些。
“我们有两家印染厂,国棉厂有十几家,这些都是国营厂,如今改革开放外商和港商都进来了,港商在这兴建了两个服装厂……”
叶冬青听的津津有味,频频点头,“那港商的服装卖给谁?国内?还是带回hk卖?”
“都卖。”李老太太抿了抿嘴,“就是他们卖的太贵。”
如今大家都喜欢时尚的hk货,虽然贵,但永远有人捧着钱去买。
不得不说,这会儿的hk电子产品,还是服装,都比大陆新潮先进。
叶冬青心里一闪,整个人都精神了,赚钱的机会来啦!
她学过画画,学过服装珠宝设计啊,虽然不精,但足以赚到第一桶金。
她心里很激动,看了一眼天色,“李奶奶,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等我回来再继续聊哈。”
而另一边,葛家就不怎么太平了。
葛文忠怒气冲冲的回到家,家人就急急的询问情况。
“是她推我下去的。”葛文忠一路走回来,感觉自己一身屎味,身上头发都脏的不行,特别难受,迫不及待的冲到水龙头下,从头到脚冲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皮肤通红,他才接过葛父手中的干净衣服,随手换上。
他将脏衣服随手往地上一扔,被恶心的够呛,冷着一张臭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
问题是,这话没人信啊,葛家人面面相视。
叶冬青是什么性子?胆小怕事,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对葛文忠更是敬若天神。
葛父语重心长的说道,“文忠啊,家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扯谎了,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可能想不开,是不小心失足掉进去的?”
葛文忠烦躁不已,这是什么话?“爸,我是你亲儿子,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个外人?”
瘫在床上的葛母毫不犹豫的站队,“儿子,妈相信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是叶冬青笨手笨脚……”
她后半生还要靠这个有出息的儿子,至于任劳任怨侍候她的叶冬青,那是儿媳妇该尽的本分。
“她就是故意的。”葛文忠很不耐烦。
葛母看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好,“好好,是故意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开心。
葛文忠的心气稍平,指了指地上的脏衣服,“三妹,去把衣服洗干净,再熨烫一下,要弄的跟新的一样,不能有半点味道。”
葛丽丽面有难色,那么脏,下不了手。
但这话不好说出来,她还指着大哥沾光呢,笑容甜甜的,“这是大嫂的责任,等她回来弄吧,她手脚麻利,做事认真,我干活马马虎虎,比不上她。”
葛文忠想想也是,冷哼一声,“爸,我明天一早就回学校,给我点钱。”
葛父愣了一下,“怎么又要钱?你这个月的津贴已经花完了?”
他一个月五十块的工资,再加上叶冬青的六十块,这点钱要养活一家六口人,还要给葛母治病,葛丽丽和葛文义兄妹俩读书,平时顿顿吃大米饭,肉菜也不断。
还得给葛文忠贴补,给他添置像样的行头,样样都要花钱。
葛文忠上大学也是有津贴的,一个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