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叶冬青吃完早饭就去医院复诊,中药一直不间断的吃着,该换个方子了。
她进了医院先去跟相熟的医护人员打个招呼,还带了点吃食。
护士姐姐一看到她,顿时精神大震,一把拉住她的手,“冬青,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那个女人来了,刚来。”
叶冬青的眼睛刷的亮了,“有酒窝的那个?”
“嗯嗯。”护士狂点头,满眼的八卦之色。
叶冬青立马来了精神,终于等到了,说实话比她想像的要迟,“我去看看。”
另一边,曾芳华坐了三天的火车,一路风尘仆仆,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病房门,“文忠……”
她的声音噶然而止,迷茫的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芳华。”葛文忠一看到心爱的女人激动坏了,挣扎着坐起来伸出手,惊喜万分,“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让人去接你。”
曾芳华呆呆的看着胡子拉渣,浑身散发着臭味的男人,不敢走过去。
记忆中男人永远是干干净净,斯文得体,文质彬彬,对她温柔体贴,这会儿狼狈的像个乞丐。
葛文忠的腿伤渐渐好转,其实早就能出院在家里静养,但家里没有这个条件,索性在医院多待几天养伤。
他已经打算定火车票回学校了,这些天病中的他格外想念曾芳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见她。
他做梦也没想到曾芳华会跑来,这是梦吗?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曾芳华不动声色的扫向四周,正是做检查时间,病房内是空的,除了快痊愈的葛文忠,还有一个窗边的床铺有人,不过,那人正蒙着被子睡的正香。
她这才缓缓走进去,握住男人的手,深情款款的开口,“你……听说你出事,我一直担心的睡不着,就想亲眼看一眼,要不是学校有事脱不开身,我早就来了。”
“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葛文忠这些天太孤独了,一看到爱人如久逢甘霖,幸福的快飞了,“我做梦都在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芳华,我爱你。”
他大胆热烈的示爱,让曾芳华忍不住心软。
“我也是。”曾芳华也不嫌他脏了,不知不觉两人抱在了一起,小别重逢格外的亲热,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啪啪。”忽然,鼓掌声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只见一个清瘦的女人站在门口鼓掌,眉眼含笑。
葛文忠脸色大变,怎么是她?“叶冬青,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出现?”
想找她时,她死活不出现,不需要她出现,她又忽然冒出来。这是跟他犯冲。
叶冬青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感天动地的真爱,太感人了,葛文忠,你姘头长的挺标致,怪不得你见异思迁了。”
姘头?曾芳华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推开葛文忠,这就是葛文忠的原配?
“你胡说什么?”他们早就在在一起了,叶冬青才是后来者。
叶冬青打量了她几眼,不得不承认,曾芳华是个漂亮的女人,打扮的体面,斯文得体。
“曾同志,采访一下,跟有妇之夫偷情是一种什么感觉?特刺激?”
曾芳华的脸色刷的红透了,又羞又气。“你这女人怎么乱说话,没文化真可怕,就知道胡搅蛮缠……”
叶冬青不禁乐了,本来没有针对小三的意思,毕竟,渣男才是最该被批判的。
“这么说,你们俩紧紧搂抱在一起是文化人打招呼的方式?没有别的意思?”
她忽然扬声大叫,“大家来看看呀,我大学生丈夫出轨了,婚内出轨,出轨场面激情上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么香艳的八卦最有市场,一群人哗拉拉的围过来,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曾芳华赶紧松开手,退后几步,脸都绿了,怎么不讲武德?
葛文忠恨死了冬青,除了坑他,还是坑他。“大家别信她的鬼话,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她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冬青,我知道你外面有人了,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正经人……”
叶冬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是正经人,全世界就没有正经人了,行吧,我给你们一个申辩的机会。”
她作势要走,“我这就给你们学校打电话,让你们学校来调查此事。”
曾芳华脸色大变,不是说他的原配是个逆来顺受的闷葫芦吗?校方一旦介入……
她不敢想下去,冲过去一把扯住叶冬青的胳膊,“你别误会,我跟文忠是一起下乡的知青,是战友是朋友,没有半点苟且,如果我们有什么,也轮不到你嫁给文忠呀。”
叶冬青惊叹不已,一个不要脸,一个无耻,两人真是绝配。
“是你不想嫁,金贵的大学生怎么肯放弃学业照顾瘫痪的婆婆呢?你不肯,总要找一个替死鬼的,是吧?”
“你们就挑中了我,我在家里侍候婆家一家人,你们在学校里纵情欢乐,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多好啊,两不误,不愧是考上大学的,就是比一般人聪明会算计。”
她直接戳穿这一对男女的小算盘,“大学生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