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该成仙的。 他把小鹿从袖子里放来,对比着小鹿身上的淡淡粉白色,寻了一朵桃花,将其摘下,贴在了小鹿身上。 小鹿短尾巴,看看被遮住一点的焦黑痕迹,鹿耳朵高兴立起来。然而桃花终究没有粘性,小鹿也没有粘性,这朵花短暂在小鹿身上贴了一会儿,就飘然落。 小鹿:“……” 伤心欲绝,就卧倒! “别急,别急,想想办法……” 陆空星快速思考着,那朵没贴稳的的桃花随风飘零,最终,落到了某个人的顶。 那人一身道袍,两手揣两袖中,懒懒抬眼,其中一只眼瞳赫然是重瞳。 徐元符是真不耐烦宫中应酬,好在引荐他入宫的方忱世很擅长这些,他也乐得清闲。用小小法术把皇帝儿唬得一愣一愣之后,徐元符就借口看看宫中景色,溜之大吉。 要说他宫一事,也真是一波三折。 打用望气之术望见冲天紫气,徐元符就打定意将在宫中稳坐灵台的畜冷寿取而代之。不过这术法大成的大方士面临着一个问题,他虽能保证只要遇到宫中高位者,必能一下唬住对方,可是…… 他遇不到。 徐元符:“……” 好极了,让他想想,一边施展术法一边从宫门大步去而不被侍卫弄死的概率有大。 他是方士不假,可他也并非刀枪不入啊! 而且若是强行入宫,行事过于格,他又担心会冒犯城中不知在何处的仙人。 大不敬!大不敬啊! 徐元符只能强压性子,考虑从小官员入手,靠对方举荐,一点点向上爬。 方忱世就是在此时找上的他。 “早听闻,徐仙师法术高明,此等大才,在不该埋没民间。若能宫,为陛下效命,也是功在千秋,利于社稷的好事。” “祖父乃是朝中大学士,有一锦绣文章欲呈送当今圣上。只是只有文章终究单调,不将方仙师一同举荐上去,陛下定然欢喜。” 徐元符瞅着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恐怕讨厌死方士了,不过需要他宫而已。这没什么,他们双方各取所需,只是他不知道,厌恶方士的方忱世究竟想得到什么。 “没有别的要求。”方忱世敛起笑意,变得面无表情,“只是前些时日,宫中了巫蛊之事,倒叫有些害怕这些神鬼玄妙之道。” 巫蛊之祸险些殃及九殿下,这事在是给方忱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考虑到以后九殿下在宫中必然步步高升,相关加害恐怕也会层不穷,那么纵使再厌恶方士,为了九殿下的安慰,他还是有必要安插一个己人去。 这样至少在某些关键时刻,能够护一护九殿下,也省得灵台的冷寿前世那般无人制衡,兴风作浪。 “方仙师宫之后,可尽情享受荣华富贵,绝不干涉,亦不胁迫。只请仙师关注宫中一人,若对方有难,仙师一定要帮上一帮。” 这个代价很合理,徐元符欣然接受。 回忆此而止,落花荡于空,徐元符睁大了那只重瞳。只见高天下,繁花上,白发仙人衣袖垂落,欲折低处桃花。 许是光线过于强烈,又或许这一幕在太接近徐元符心中有关仙人的幻想,他只觉双目灼痛,竟情不禁掉下泪来。 二百年了! 二百年了啊! 终于叫他遇到了! 徐元符双膝一软,在皇帝面前的狷狂、在方忱世面前的懒散,全荡然无存。他“扑通”跪,拿最恭敬的措辞,虔诚叩首再叩首。 “不才学徐元符!叩见仙人!求仙人,为说云上三重境!” 叩首用力到前额在剧痛,徐元符颤颤贴,大脑空白,直到他听到桃树上垂下一道疑惑的声音。 “……哈?” 徐元符:“……” 他木然抬,前额有血淌下来。 桃花树上的陆空星也被这一言不合就磕的陌人吓了一跳,默默看着对方。 “徐好。”他有礼貌问候道,“是大昭九皇子,陆空星。” 徐元符:“……” 果然磕错了! 一场磕闹剧之后,陆空星从树上跳下来,小鹿揣袖子里。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