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吸了几l口，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移开花苞问道：

“所以星主这是打算……收服方丈？”

“并非带着凌驾意味的收服，而是聚合。”陆文昭理了理广袖，又翻出几l篇龙鳞，随手弹开，刚才就不该上蹄子，瞧瞧，沾得到处都是。

蓬舟的小花苞被吸到枯萎。

“三仙山已经分隔太久了。”陆文昭轻声叹息，“我一开始竟也没意识到，虽说仙人独立自在，却也并不该如以往那样，百年千年难聚首一次。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哪里能不受那个存在的操纵和掌控呢。”

只怕三仙山的分裂，正是天道的有意为之。漫长的时光里，祂手握陆空星，谨慎布局，步步为营，将一切列入祂所规定的命数之中。

祂要世间沙不能聚成塔，祂要天下羽不能沉其舟，祂要仙凡间隔、永无沟通，祂要各个击破，永享尊荣。

就连他与陆空星的前世，亦被天道肆意操纵。天道试图诛杀他，试图磨损陆空星，只是大概没能预料到，他们还能有今生。

恨吗？

他恨得要死，恨不得此刻角上挂的不是细碎龙鳞，而是天道的残躯。

蓬舟已经震撼到和枯萎的小花苞抱成一团，他的神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他明白陆空星与陆文昭这是想做什么了。

“你们……要反。”

他喃喃说道。

只听陆文昭一声冷笑。

“岂止。”

“我们要让祂大厦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