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舒坦,上行下效,主子不重视,东宫的人自然会慢待太子妃。到了后来,陈婉无意间流露出杨家大姑娘心上人的事情——原身虽不喜杨家大姑娘,但也无法忍受太子妃给自己戴绿帽,竟然将她给打死了!这下与将军府上结下了死仇!将军府一倒戈,原本原身就因为太作失去了各种支持,如此一来,倒得更加快,连天子都对其失望透顶。
眼下父子关系初见不睦、与将军府梁子也并未结深,一切还算是来得及。
与其说他是帮助原身完成未尽的心愿,倒不如说他是来帮助其他无辜之人的。
身体虽然娇弱,但也不算是过于脆弱。师清徵不管原身往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卯时的时候他便自己起来在院子中练武——自八岁之后,平旦哪里见过太子拿剑,生怕那手腕被沉重的剑给压断了。
师清徵不理会平旦的紧张。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但有些剑式则是相通的,原身那软趴趴的模样实在是遭人嫌弃,他想要自剑中找回过往的感觉。
只见剑光如梨花翻飞,寒光四溢,草木簌簌而动。
原身之前的爱花、爱草,尽数被横扫的剑气给摧折了。
等到师清徵收了剑擦擦额间的汗水,平旦才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庭院,问道:“殿下,要新种上么?”
“全拔了吧。”师清徵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花种都是自陈婉那里取来的,原身当成宝一般种在自己的寝殿前,照顾花草的宫人稍有不慎,便会引来责骂。可师清徵对这些花花草草没兴趣,他要在这处练剑,这些花草大略没命活下去了。
东宫的事情瞒不过天子的耳目。
弘安帝一脸复杂地听着魏全德的话语,听听见了“提剑而出”四个字,顿时一阵心惊胆战,忙不迭站起身,似是要往东宫那边去,末了又坐回了椅子上,问道:“如何了?”
“殿下练了一个时辰的剑。”魏全德听到这消息也是万分吃惊,可给那小太监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谎报。
“怎么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弘安帝最为清楚。他的儿子要守江山而不是打江山,故而在武道上,太子不喜,他便随了他去。可没想到他提起了剑!难不成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受到刺激了?弘安帝越想越不放心,催着魏全德亲自走上一趟,问个究竟。
魏全德脚步匆匆地过去,可没多久又回来了。
“太子殿下在两刻钟前出宫了。”魏全德低声道。
弘安帝眉头一皱。
他知道太子喜欢出宫,每每都是上的将军府。原以为他是喜欢将军府上那丫头,可昨日闹了一出退婚的事情,才恍然惊觉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般!那么太子去将军府上做什么?弘安帝信重大将军杨骏,根本没有打探他府上的心思,可太子出了这么一出事儿,他便想知道一些东西。朝着魏全德招了招手,弘安帝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太子出去,无人敢拦。
师清徵一路畅行无阻,太子詹事府的人对其熟视无睹。
“爷,是去将军府上么?”这一回师清徵将平川、平旦两个人都带上了。
平旦没开口,平川殷勤地询问。
师清徵掀了掀眼皮子,冷淡地吩咐道:“去‘七大碗’。”七大碗是京中有名的茶楼,是长安士人多前往的地方。至于京中权贵豪少,则是常在七大碗茶楼的对面“醉八仙酒楼”。往日里殿下不是去将军府,就是到醉八仙,怎么今日改了主意?平川心中十分纳闷,可念及昨夜的事情,不敢再询问。他觑了平旦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诧异,以为他是得了太子的准信,内心深处越发嫉恨。
七大碗茶楼。
师清徵自然不是来喝茶的,茶楼里颇为热闹,底楼是说书先生拿着快板讲故事,而茶客大声应和,而二楼的厢房则是为那附庸文雅的读书人备着,好让他们吟诗作赋。
平川抢先一步掀开了帘子,打算扶着师清徵下马车。
师清徵挑了挑眉,眸中掠过了一抹暗色,他并未搭着平川,只是漫不经心地望着他道:“平川,去芙蓉铺买点桂花糕。”
一句“让平旦去吧”因师清徵冷清的眼神卡在了喉咙里,平川不甘地瞪了平旦一眼,飞快往街上跑去。
“爷,您——”平旦有些惊诧,主子根本不吃桂花糕,怎么会着平川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