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还打起来了,可别吓坏我的客人!”
守卫一听这声音,急忙转身跪下:“徐娘,此二人闹事,是否报官?”
“不必了,退下吧。”
众人散去,青楼门前迅速恢复如常。徐娘盯着两个衣衫褴褛,样貌却是俊朗清秀的少年,忍不住发笑:“这年头,小伙子不干正经伙计,怎么还要起饭来了?”
杨琏急忙解释:“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来查案的!”说着要亮令牌,王炎却按住了他的手。
“人多眼杂,不可乱说!”王炎骂了一句,转头对徐娘说:“有些事情我兄弟二人想冒昧请教徐娘,不知徐娘可否给予解惑?”
“解惑?我看是闹事吧?”
“都是误会,我这位弟弟性子急,才让守卫大哥以为是来闹事的,其实…其实我们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徐娘大为光火,“找人找到青楼?还打伤了我的守卫,你们不是闹事的是什么?我刚才是看在你们年纪小不想坏了你们的脸面,这才让大家散去,没想到啊,小小年纪,说谎话脸都不红,看来我还是得报官,让你们好好反省!”
“徐娘您误会了!”王炎急的满头大汗,“实话说吧,我二人乃刑部所派,暗中调查一件案子,其中涉及到一个可疑之人,此人或许进出过云来阁,是以,我二人深夜暗访,没想到闹了误会。”说着,还是亮出了令牌。
“哟,还真是刑部的令牌!可万万不能让人看见,否则又要生出事端来了!”徐娘慌忙替他收好东西,重新放回他的袖子里。
“这下信了吧?”杨琏高高抬着下巴,得意地说。
徐娘连连点头:“二位深藏不露,那话咋说来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她突然好奇起来,过去将他二人引入巷子暗处,问道:“是何案件,竟要你们暗访?”
“案子不便相告,但请徐娘回忆回忆,可否听过或者见过一个叫‘王涼’的男子,像个书生,年龄应该已经过了而立,小小的眼睛,嘴唇很薄。”
徐娘却觉得奇怪:“何谓‘像个书生’?”
“此人住在闹市清河坊,以书信谋生,应该参加过科举。”
“王涼?此名未曾听闻,你说的模样,我也未曾见过。云来阁一天接待上百上千人,我可记不住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倒也是,云来阁进进出出无数人,她怎么可能去记得住一个每月仅来几次的人。王炎顿时泄了气,正要告别,徐娘却说道:“何不去大京赌坊问问,那可是全京都最热闹的赌坊。”
王炎顿时茅塞顿开,连忙向徐娘拱手作揖。
大京赌坊就在离云来阁不远处的转角,面向三岔口,位置倒是挺好。屋檐下两个贴着赌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门前两头石狮子已经被人摸的增光瓦亮。杨琏正好奇着,路过的男人瞧见,便停下脚步说:“进去赌钱的人都会摸摸它,说不定就能有好运,能赢钱!你们两要不也摸摸?”
杨琏嗤之以鼻:“封建迷信要不得,鬼才信!”
那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哥,你信吗?”
王炎斜嘴一笑:“有时候吧,你还真得信一信,你看我们刚到刑部报道,正愁着如何立功,就出现了苏先生,这不是老天爷在帮我们?”
“哦!对,这点还真对!”
王炎看了眼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的弟弟,宠溺的按了按他的头发。
刚进赌坊,迎面而来就是一片灰蒙蒙,带着呛鼻的味道。等适应了环境,才发现乌泱泱的全是人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管事的,刚要问话,突然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杨琏一个没站稳,扑在了赌桌上。几十双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王炎急忙将弟弟拉了起来,满口道歉。赌客们却不买账,有人骂道:“好好的一副牌,还没看清点数,哪儿掉下来的杂种,坏了爷的好事!”
王炎急忙道歉:“是在下冒犯了,诸位海涵!”
“海涵个屁,这副牌我可是能赢的,这小鬼坏了我的牌,你说怎么赔?”
杨琏实在忍不下去,一拍桌子,怒道:“不就一副牌,重新来过不就好了,吼什么!”
那人怒气冲天,爬上赌桌,抓起骨牌就要揍他。杨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脸色一白,幸好掌柜及时出面圆场,才算平息了一场风波。
那掌柜端详着杨琏,讥讽道:“小伙子火气蛮大,可惜也只剩火气大了。”说罢叫来手下,打算将他二人轰出去。王炎先一步将他拦住,偷偷给他看刑部令牌,并说:“我二人不是来闹事的,是想打听一个人。”
掌柜一看是刑部,战战兢兢地问道:“谁?”
“王涼。”
掌柜眸子一震,急忙将他拉到无人处,才道:
“二位大人,此人犯了何事?”
王炎只是说:“刑部所查之人,必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