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竟都是疑点。
这些,难道左卿从未想过?
西楼心中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蔓延开来,那种感觉摸不到,却又近在咫尺。
守了一夜,翌日清晨时分,徐娘终于睁开了眼,望着床榻边对着她一脸贼笑的苏衍吓得老命差点撅过去。
“呀!你这丫头坐在这儿干什么?你要吓死老娘了!”徐娘拍着胸脯喘气。
苏衍凑过去,闻了闻,“你有事儿。”
“你又揣着什么坏心眼儿?”徐娘往后躲,“我只是喝点酒罢了,在青楼里头谁还不喝酒的,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苏衍指了指她怀中的枕头,“你抱着枕头干什么?”
徐娘不动声色的松开手,然后拍了拍,尴尬的笑道:“味道有些重,别介意啊…”
苏衍挑了挑眉。徐娘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打算说了,自己再追问下去也没意义,容易伤面子。思来想去,便顺着她的谎言,佯装捏着鼻子嫌弃:“你昨夜还吃了什么,味道这么冲,不凑近还好,凑近了差点给我送走!”
徐娘松了口气,“不就吃了几口酸豆腐,哪儿那么大味!”
“咦,那玩意儿能入口?”
“后厨还有几罐,可要带些走?”
苏衍躲开,急忙摆手:“不必不必,你留着自己享用吧。”她想到云来阁应该有些好东西,又问,“酸豆腐就不必了,可有其他好物?”
徐娘精光一瞥,阴冷笑着:“服侍我一夜,果然另有所图。说吧,要什么?”
“不多,只要酒!”苏衍眨巴着明动的双眼,徐娘的心脏却猛地抽动了几下。
年纪大了,是该好好补补了。
临行前,苏衍又见到了那位头牌—末轩,礼貌地向她问安,末轩却只从楼梯上冷冷的俯视她,一声不吭。苏衍觉得浑身难受,连忙转头离开。
徐娘回望末轩,转头一刹,末轩的冷脸已经收起,笑着对徐娘道:“这位莫不是苏先生?样貌好生俊秀,别有一番男子气概。”
徐娘迎笑上去:“自然是,这位苏先生非同凡响,不仅长得不错,还特别有勇有谋。”
“她这是要远行?”
徐娘疑惑:“远行?她没说啊,她能去哪儿,回楚国去?”
说罢,已经站在末轩面前,末轩却陷入沉思。昨夜与言真撞见,似乎,是准备去哪儿…“鸿寄镇是前往楚国的必经之路,附近就是凉山…”
徐娘的酒还没醒透,此时耳朵不灵光,只听到鸿寄镇,笑呵呵的说可不是嘛,听说鸿寄镇的姑娘特别精致,改天我也得去拉一两个回来。末轩冷漠地回了个眼神,转身回了房。
徐娘吃了个闭门羹,怏怏不乐地揪着手帕:“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听进去哈!”
言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窖,怀里还抱着正要搬走的酒坛,脚边的麻沸散剩的不多了…
奶奶的,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龟孙子迷晕老子?言真暴跳如雷,正要拉门出去寻事,却发现手腕上绑了封信,信里滑出几两银子,信中交代言真照顾好佛柃,等她回来云云。
“奶奶的!”言真咒骂一句,捡起银子又嘟囔起来:“说好的带我一起去,结果却见色忘弟,我就值这几两破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