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混帐东西!”容帝气的将案上的砚台丢了过去,老臣躲避不及,被砸中了额头,顿时鲜血直流,场面甚是血腥。容帝指着老臣的鼻子破口痛骂:“朕怎么养了你这样的混账老东西,国家生死攸关之际,你却只想着自保,那些在前线拼命的将士算什么?边城数以万计的百姓对你来说又算什么?你只想着保全京都,保全你自己!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什么为朕的安危考虑?放屁!朕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容国的蛀虫!”
一时间朝堂跪倒了一片,有几个甚至已经吓得冷汗直流。那个老臣不敢再说半个字,颤颤巍巍的也跪了下去,隐没在黑压压的大臣中。
最终,容帝还是决定启用左卿的计策,且战且退,将临军引到若水城外。而前提是,城中百姓必须在短时间内转移到安全地带,留一座空城,请君入瓮!
当言真带领仅剩的十万将士退回若水城内的时候,临军也已杀近。若水城外平原数百里,一览无余,临军不敢再接近,只是远远的停在城外一里地,开始搭建军营战壕。
歌政早早的迎接在城门口,数月不见儿子,此时相见,两人都哽咽落泪。一直以容貌著名的言真,此时下巴已经泛出青色,玄甲上也布满了刀痕,本该翩翩公子的他,如今沧桑的让这个父亲都难以认出。
言真扑通一声跪下,忍着眼泪,向父亲请罪:“儿子有负众望,不能保全边城,如今却还得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回京都,若百姓因我遭难,陛下因我而陷入危险,我万死难辞其咎!”
歌政将他扶起,“让你回来,不是让你逃命,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放心,城中百姓正在转移,只留下了文武百官和禁卫军,如今这座城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陛下是想演一出空城计?”
“临帝卷土重来,要的不就是若水,你将他引到此处,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如何做到?”
“利用若水城的优势。儿子,你从小跟着我熟读兵书,此时怎么糊涂了?”
言真迟钝的看着父亲,半天才明白过来:“若水城外有护城河,城内还有夹城,可将敌军引入其中,我们在四周设下埋伏,敌军便无法全身而退,而夹城封闭,我们可假意落败,将他们引入,如此反复,虽说不能悉数杀尽,却能以最少的伤亡削弱他们的人数!”
歌政满意的点头:“援军正在来的路上,只要我们成功拖延住临军的进攻,待援军抵达,已经奋战数月,精疲力竭的临军就如同一盘散沙,一击即破!”
言真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双眼重新燃起了斗志。
“父亲说的是,儿子一定拼尽全力,解救都城!”
歌政第一次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从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视死如归!
若水城上挂满了旌旗,玄色为底,缝了白色的容字,在烈风下猎猎作响。左卿登上了城楼,与临军营地遥遥相望,他第一次看到临国的军队,不管是将军还是兵卒,都配备了统一的灰色战甲,长矛盾牌,竟然比容国更加完善,难怪边城一战,容军会伤亡得如此惨烈。
言真也走上了城楼,与他并肩而立。左卿侧目看了眼言真,心头一震。在他的记忆里,言真总是注重自己的外貌,他其实打心里排斥他,可是今日再见,他竟然憔悴成这般模样。
“数月不见,你消瘦不少,可去见过苏衍了?如果他看到你这副模样,应该会难过的吧。”
言真扯了个笑:“只要能救下若水,什么时候见都来得及。”
“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不能再多了。”
左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的言真可不是这样没底气的。言真指着临军,对他说:“你看,他们连小兵小卒都穿了盔甲,配了盾!边城一战,我军死了近三万人,有一半原因就是因为没有盔甲,我们的士兵只能以血肉之躯抵抗!哪有那么多荣归故里,更多的是马革裹尸,魂断他乡。”
“造成今日之局面,一切都归咎于我们的陛下,重文轻武几十年,逼得你父王隐退,巡防军沦落为护卫的府兵,那些老将个个都心寒,反倒是让墨斐这样的奸臣只手遮天!呵,我们的陛下可真是有一双慧眼啊!”
言真疑惑的看向左卿,忍不住发问:“你以前可是谨言慎行出了名的,怎么现在放飞自己我了?”
左卿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在墨斐脚下憋了这么久,装的太累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左卿。”言真半个身子趴在城堞上,问他:“你和苏姐姐,会不会在一起?”
左卿也靠着城堞,思忖了许久后,才对他道:“有些事我没办法改变,阿衍的心思我更不可能左右,只能任由它继续下去,不管它往何种结局发展,我都接受。”
言真皱起眉头,疑惑不解:“文邹邹的,我听不懂,你就说,你会不会和苏姐姐在一起,如果不能,还请你趁早放手,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