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都不愿给他一个封号!”
“朕……朕不知道他死了……”容帝低声说。
“他十五岁了!卫尧十一岁就封了王,为何我儿子不能!你根本没有爱过他,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利用我们!”玄清突然压了过去,歇斯底里地说:“卫戌,今日我来,就是找你偿命的,我儿子的命!”
容帝吓得仓惶爬走,棋盘被撞翻在地,棋子四溅。
玄清又哭又笑,盘腿坐在容帝的位置,指着容帝道:“看看你今日的模样,报应啊,报应啊!”
卫臻过去拽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父亲,对玄清说:“到此为止吧,你不想杀了他的,如今他没了帝位,没了身边任何可信任的人,他什么都没了,你该满意了。”
玄清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满意,我要他这辈子都活在阴影里,让他生不如死,却又能长命百岁!”
“你想怎样?”
玄清扔给他一把匕首:“你在他脸上刻一个字。”
“何字?”
“玄,”玄清歪着头,盯着容帝的脸,伸出食指:“就在他左脸颊,刻上玄字,我要让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摆脱不了玄家!”
卫臻捡起匕首,看着父亲的脸,有些犹豫。
“他不是你父亲,你的父亲是燕王,你母亲根本不爱他,燕王从未和你母亲断过联系,你忘了?你母亲被他烧死在扶桑宫就是因为这个,你流浪十年之久也是因为他,你忘了?”
卫臻听到她的话,咬牙切齿的丢了匕首:“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么,是你为了活命和墨斐交换了这个秘密,我母亲当你姐妹,你却害她!”
玄清不屑道:“卫臻,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我可以为了活命出卖姐妹,可以为了儿子陷害自家,更可以为了报仇利用左卿,你呢,你还不是为了皇位与我合作,你明明知道我做过的事的,你也明明知道墨斐并非左卿仇人的,可你还是骗了他,你不觉得自己同样可恨吗?”
“你……”
卫臻无力反驳,愤怒的痛红了眼,抓着匕首的骨节已经全白。
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强光铺设进来,左卿站在殿门处,双眼悲痛地看着玄清。他仿佛感觉到心口正在一寸一寸地裂开,好疼,好疼…但是为什么却哭不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玄清没有预料到左卿会出现,一时语滞,只是愣怔地回头看着他。
“那你呢,卫臻,我与你歃血为盟,生死之交,你明知道我一直在走错路,你为何要眼睁睁看着我错下去?”左卿带着哭腔问他。
站在窗下的卫臻,被阳光包裹的他,温润如玉,景逸美好,可是却透着让人寒颤的感觉。
卫臻松开容帝,将他扶到一旁的榻上,才对左卿说:“是,我是骗了你,从一开始的登澞结盟便是一个圈套。之后墨斐入狱,我在你之前去见过他,我警告他不要透露一个字给你,否则我会将他满门清除!左卿,你的仇人不是墨斐,是你亲姑姑!”
“不可能,她没有这种能力,她没能力调换军报,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左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着牙说。
“因为她姓玄,当年你父亲出征边塞,带走了全部玄姓将领,你姑姑虽然被你父亲驱逐出家门,却仍旧是玄族人,他们不会对一个自家人有设防,所以她可以混入其中,调换军报,将求援换成了捷报,让你父亲所带领的军队孤立无援,最后仅带着不足一万人回城,却莫名其妙成了阶下囚。”
卫臻看向玄清,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十年来,他一直都觉得玄清冷血,如今更甚。
“姑姑?”左卿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左卿心中本坚信的一切,一切信仰,在那一刹那统统都灰飞烟灭了,一丝希望都不曾留下!
曾经他最信任她,最亲近她,最爱她,可是今时今日,她却亲手毁灭了这些美好,让他措手不及,痛彻心扉。
玄清平复了情绪,此时一切都已经摊开,她也毫无顾忌,甚至非常平静的对左卿说:“卫盛十五年,我差点没了命,我回家求你父亲收留,可是他却将我赶了出去,我至今还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我不要脸,下贱,狠毒,我拿家族荣誉去求一生荣华富贵,现在这副模样是报应,我应该死在外头,不要去污染了门楣!呵!这就是我的亲哥哥,一母同胞的手足啊!左卿,我的儿子,我仅有的亲人,是你父亲害死了他,如今若他还活着,比你还大了许多呢。”
左卿不停地摇头苦笑,眼泪终于倾泻下,再也忍不住。
“为什么?你是我姑姑啊!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么?”他不敢相信她口中的每一个字,但事实却如此残忍,残忍的像一把镰刀,一刀刀割在心口,痛得窒息。
“亲人?亲人害我,厌我,我为何要当他们是亲人!即然你父亲将兵器谱看得比一切重要,那我就毁了它,我要让他承受比我痛苦百倍千倍的代价,我还要让他的儿子继续承受这种痛苦,我要让你们尝到绝望的滋味!记得我儿子葬的地方吗?是在赵国最高的山上,正对玄家大门的地方。玄家灭门那一天,阿英一直看着,看着这些人如何痛苦死去,为他陪葬!”
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