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出来以后,看了看蔡根,用手摸着断角,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终于轮到我了,老师,好久不见啊,您胖了?谢顶这么严重呢?肾不太好啊,要不要吃点草药补一补?” 盯着眼前的老头,一段记忆凭空出现在蔡根的脑海中,是自己的小徒弟,本来是教他做饭的,结果从小就馋,标准吃货,那时候物资非常匮乏,吃得本来就不多,所以他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最后吃坏肚子,挂了。 挂以前,确实丰富了蔡根的餐桌,五谷啊,草药啊,分辨出了很多未知的植物,为人类的文明发展也算是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蔡根赶紧摆手,亲切的说, “你自己吃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老头对于蔡根的不信任,也不在意,蹦蹦跳跳的来到贞水茵的身边,一边念叨,一边从背后的竹筐里拿出一根草, “这女娃伤得重啊,补一补吧。” 说完,把那根草,塞到了贞水茵的嘴里,因为是趴着,也看不到嚼没嚼,只是一瞬间,她翻身坐了起来,小脸红润,睁开眼睛就喊, “蔡哥,快跑,啊,你是谁?” 这是啥药啊,这么灵?蔡根有点后悔了,自己刚才拒绝得有点快了,这要是吃了,不得长生不老啊? 刚想跟老头要一根,老头又动了,像只大马猴一样,跑到徐广海的身边。 这时候徐广海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是看着老头过来,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让他不敢躲不敢动,老头蹲在他身旁,再一次从背筐里拿出一根草,嘴里念叨, “这是死人啊,死人不好好死,想干啥?” 说完,就把草塞到了徐广海的嘴里,然后,徐广海就不再那么僵硬了,他感觉一股甘露从自己的嘴中流淌到心里,温暖得心都要融化了一般,一股说不上来的舒畅,全身萦绕,太爽了,就要出声呐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舌头没了,不,嘴也没了,最后的意识残留在,脑子也没了。 徐广海化了,化成了一股绿水,还有青草的芳香,弥漫了整个操场。 这个,蔡根把嘴闭上了,谁知道他给自己什么草啊,吃完了也变成香水咋整? 吃了那么多年杂七杂八的东西,老头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吧? 在小孙恐惧的眼神下,老头又跑到了他身边,看了看小孙,嘿嘿一笑, “你伤也挺重啊,也补一下吧。” 小孙赶紧大喊, “我不吃,三舅,你赶紧告诉他,我不吃,我还能坚持,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不,我不用躺了,我现在就好了。” 这种激烈的反应,让老头很不满,手都伸向背筐了,又拿了出来,反手给小孙一个嘴巴, “喊啥,猴崽子,我的草药有毒啊?不吃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 说完,站起身,对着蔡根说, “师傅,你真不吃点草药,补补肾吗?没头发不好看啊?” 蔡根毫不犹豫的摇头,非常坚定的摇头。 好像蔡根再次拒绝真的伤了老头的心,满脸落寞,化成一道绿烟,消失在蔡根的胸口。 贞水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血迹还在,伤口完好如初,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兴奋的对蔡根喊, “蔡哥,刚才那是谁啊?草药很厉害啊,我连血都补回来了,比受伤前还精神。” 看着贞水茵没事了,蔡根放下心,看着捂着脸发傻的小孙, “你其实应该吃一根的,万一没毒,你就赚大发了,看小水恢复得多好。” 小孙还停留在挨一嘴巴的的事情上,今天自己咋了,为什么总被人打脸?我的脸手感好吗?一阵憋屈化成了恼怒, “三舅,他又是谁啊?为啥打我?还能看出我是猴?” 蔡根扶起小孙,看他确实没啥大事,应该就是乏力,只是脸胖了好几圈,眼睛都挤没了, “他啊,就是个吃货,最后死在吃上了,应该叫连山氏,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连山氏?没听过啊,小孙虽然虚弱,不忘逗贞水茵, “吃货老头?最近吃货真多,是吧,贞水茵,你的同族呢?” 蔡根扶着小孙往小学外边走,发现贞水茵没动,回头看向贞水茵,难道伤没好利索,又复发了吗? 小孙嘴依旧很欠, “咋了,贞水茵,一说吃货,你饿了啊?还想让三舅背你咋地?” 贞水茵动了,走到小孙面前,抬手一个嘴巴,因为小孙已经脱力,没有躲过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蔡根一愣,这是被邪魔附体了吗?说两句吃货,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