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接过阳仔拎着的东西,往里一看,全是酱货,现成的下酒菜,这是要喝点啊? “阳仔啊,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干啥? 带就带呗,也不说多带点,这也不够吃两天的啊。” 阳仔好像没什么心情开玩笑, “我要是能在你这待上两天,下酒菜我包了,只要你能陪我喝。” 看着阳仔粗壮魁梧的身材,以及那浓眉大眼上的眼镜,蔡根有点怂了, 这货是一斤白酒打底的量,还有无休止的啤酒呢! “你先等会,这是要醉生梦死啊, 你也知道,我绝症刚痊愈,喝不了多少,还在恢复。” 阳仔餐桌旁大马金刀的一坐,无所谓的说, “没事,喝不喝,喝多少,随你,陪我就行。” 蔡根把酱菜打开,摆在桌子上,很丰富啊,规格也很高呢。 酱牛肉,卤蟹钳,炸大虾,海沙,猪头肉,三文鱼,辣鸭舌, 还有唯一的素菜,五香花生米。 看这分量,这几个菜,没三四百下不来啊,单单海沙就得八九十一份, “整这老些,还有谁来啊?咱俩吃不了这么多吧?” 阳仔依旧没精打采, “吃不了剩下,慢慢吃,就咱俩。” 看这样确实有心事,蔡根也不着急问,反正他都得说, “白的,啤的?” 阳仔一听到酒,眼睛有点放光, “都拿上来,我混着喝。” 有必要这么生性吗?这是害怕醉得慢啊? 蔡根听话的接了白酒,又拿了一打啤酒。 先给他倒了杯白酒,随后又倒了一杯啤酒, 蔡根谨慎的斟酌一番后,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咱慢点喝,菜好,多吃点。” 阳仔举起白酒,没当回事, 和蔡根碰了一下,就喝了半杯,像是渴了一样, “老根,上次不是说,你去下面办事了?顺利不?孩子没事了吧?” 蔡根觉得,第一杯应该陪着,尤其自己还是啤酒,也喝了半杯, “恩,去办事了,挺顺利,孩子没事了。” 阳仔一举杯,狠狠的和蔡根碰了一下,一口把剩下的半杯了了, “这需要庆祝一下,这杯我干了。” 一口菜没吃呢,一杯白酒下去了,蔡根有点替一桌子硬菜明不公, 跟着喝下啤酒,没有着急给阳仔倒酒,开始吃菜, “吃点菜,慢点喝,慢点喝。” 阳仔也跟着蔡根夹了几口菜,食不知味的感觉,放下了筷子, “老根,你真下去了?我听大飞说了不少邪乎事,都是真的啊?” 难道,今天阳仔来,与邪乎事有关?几句话就往那上引呢? 蔡根坚定的摇了摇头, “都是瞎编的,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从来就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你别听大飞胡扯。” 阳仔表情一滞,没想到蔡根不承认,而且还不承认的这么爽利, 这下边的话就不太好说了啊, “老根,根哥,你就别和我装了,大飞能和我说瞎话吗?” 呵呵一笑,蔡根把酒给阳仔倒上,没有搭茬,继续吃菜。 看蔡根不配合,阳仔也是不管不顾了,自顾自说, “你承认不承认,无所谓,反正大飞跟我说的时候,我没信。” 你都不信了,还在这说什么罗圈话?蔡根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啊,自己不遇到,真是打死我都不能信,这邪乎事啊,真邪乎啊。” 恩,到了正题了,蔡根真想一蹲酒杯,大声问道,咋个邪乎法? 但是蔡根克制住了,你爱说你说,我就是不问,不搭茬。 阳仔是一个有恒心的人,今天不把话全说出来,肯定不算完, 蔡根配合不配合,已经不重要了。 话锋一转,开始加钢了, “老根,其实你上次得绝症,对我感触挺深的,天天辛苦为谁忙啊? 真躺在那,命都保不住了,什么钱不钱的,还重要吗?” 看似颠三倒四,实则在捋顺事件脉络, 蔡根听个开头,就明白了,也不打断, 除了给阳仔倒酒,就是吃菜,保持嘴里一直有货,没功夫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