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地主!” “抢地主...” 石火珠看着手里的牌,兴奋得满脸通红。 “阿珠,你有啥实力啊,都连着抢四十三把地主了。 开玩笑的吧?我不抢,看看你有啥。” 小孙无奈的摇着头,牵动了脸上沾的纸条。 “小胖子,你这就有点邪门啊。 一把两把,算凑巧。 十把八把,算技术。 你连赢这么多吧,难道是靠运气? 老娘我李赛氏活了九十多岁,就没看过运气这么好,还没被雷劈死的活人,真是活久见啊。 这样看来,你这胖小子,也算实诚。 非得不玩钱的,就是怕我们输不起吧?” 水哥奶奶同样满脸贴着纸条,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石火珠,好像要看透他的虚实。 石火珠脸上一根纸条都没有,大胖脸挤的全是傻笑。 “李奶,我说我不玩,你们非让我凑手。 既然玩了,我也不能故意输啊,那还有啥意思。 你们看看,俩王四个二,一米以下的都没有。 我要是不抢地主,你们也不能同意啊。” 果然,石火珠把牌亮在床上,大伙一目了然,绝对春天。 小孙懊恼的拿起窗台上的报纸,撕了两条。 递给李赛氏一条,自己贴上了一条。 再继续下去,估计脸上就没好地方了。 不情不愿的把纸条贴在了脸上,李赛氏有点小急躁。 打牌嘛,有输有赢,才算娱乐。 只输不赢,那叫自虐,不可能开心。 “其实,斗地主不是我强项。 七十五年前,我爷们儿。 靠着我做得水银骰子,一把天牌赢了十亩地两头驴。 从那时候起,我们老李家才能吃饱饭。 现在,牌九也没人玩了。 斗地主,也体现不出技术来。 要不,咱们挂上响,砸金花? 看看是我的手段厉害,还是你的运气够好? 你赢了,我输房子输地。 你输了,贴纸条就行。” 此话一出,小孙和石火珠都满脸骇然。 没想到啊,看这小老太太不起眼。 不仅是酒人,还是赌人呢。 现在的情况,蔡根借宿水哥家,再赢了人家的房和地? 那是人干的事情不? 石火珠除了傻笑摇头,直接开始洗牌,进行下一把。 洗牌的档口,小孙扭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蔡根。 为什么在地上躺着呢? 水哥家只有一个护理床,是他奶奶要睡的。 本来,给蔡根找了一个简易床。 谁成想,刚放在上面,床就塌了。 一般的简易床,还真承受不住蔡根的重量。 也就是小孙在旁边,一直是他在抱着蔡根。 才没有暴露他体重超人的事情。 最后,没办法,把褥子海绵直接铺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反正是地热,也不会凉,躺着还安稳。 蔡根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也算稳定。 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只是没有打呼噜。 刚到这的时候,原本护理李赛氏的小护士,就下了断言。 多年的肿瘤科护理经验使然,直接给蔡根断了个肺癌晚期。 大伙还真的没有怀疑,毕竟肺癌也不比肝癌厉害多少。 小护士本来想劝着送医院,可是看到大伙都不太走心。 以为是放弃治疗了,所以好心的给蔡根插了氧气。 毕竟自己的东家是水哥,多管闲事没必要。 就等着蔡根咽气,她好给大表哥开的白事一条龙打电话。 当初就说好了,介绍活儿有提成。 可是,几天下来,蔡根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这让小护士越来越着急。 就像是扔鞋的笑话,等待另一只鞋落地,才是最煎熬的。 最开始,每隔几小时,小护士就要摸摸蔡根的脉搏。 若有若无,有的时候多。 后来,每隔一小时,去看一次。 心跳很弱,但很顽强,依旧在跳。 最后,每隔十多分钟,就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