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为蔡根的紧张而紧张,而是相当淡定。 毕竟和蔡根交往的时间里,也看过很多次蔡根气绝而亡,再大呼小叫的,不合常理。 冷静的去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仔细的给蔡根擦鼻血,嘴里的话痨又开始了。 “三舅,你这才听到好消息就已经受不住了。 我还没说坏消息呢。 你说你这么容易死,还让我咋说坏消息啊? 几位数能咋地,至于的吗? 你说你这么没深沉,以后遇到什么大事可咋整啊? 真到恳节上,事关紧急的时候,谁能等着你再活过来啊? 再说了,我这话都没说完,你激动个毛线啊? 三舅,你也别怪我说话直哈...” 在小孙的絮叨中,太阳落下了。 同样在小孙的絮叨中,太阳又升起了。 时间在没啥急事的人心里,没有什么意义。 小孙就没啥急事,所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蔡根再次醒来,这次比上次更加小心,连眼睛都没睁开,气若游丝的说话,给人一种油尽灯枯之感。 “小孙,你还在吗?” “嗯,三舅,我当然在了。 我什么时候都会在你身边的。 只要你不臭,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心如止水的蔡根,被小孙的一句话说的再起波澜啊。 什么叫不臭? “小孙,钱转到我卡里了吗?” 睁开眼睛,惦记的就是钱的事,小孙真是没法说蔡根了。 “三舅,你心里咋就只有钱呢? 你就不关心我三舅妈是不是着急了? 你就不关心团团是不是想爸爸了? 你就不关心安心便当的生意好不好? 你就不关心共享子女的客户健康不健康? 那些都是远的,你不关心情有可原。 咱说眼巴前的,你就不关心我,陪你熬了这么多天,吃的好不好,睡得的好不好? 这么大岁数了,人情世故啥的,还非得让我明说啊?” 蔡根抬起眼皮,从眼缝里看小孙,满面红光的,精神奕奕。 “小孙,你都胖了。 这里伙食不错吧,除了吃就是睡,还用得着我关心你吗? 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就是不想回答我。 你之所以不想说,就是怕我激动是吧? 看样,钱肯定是没进我的卡里。 告诉我,谁截胡了? 谁动了我的钱? 什么理由? 算了,理由不重要。 什么理由,我都不能接受。 你只要告诉我名字就好。 我宁可献祭石火珠的生命,也要诅咒这个敢动我钱的人。” “咦?三舅,你咋知道是阿珠呢?” 这个... 蔡根感觉眼角流下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