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总得完成学业吧?沈筵他不是号称喜欢知识女性吗?我到时候就把毕业证彩印十来份,满家里的到处挂,就和我俩的结婚证放同一相框里,来我家做客的人都要先给三鞠躬。” 郑妤光是想想婚后生活都觉得激动。 郑臣轻嗤了一声,“你不如把你遗像挂上,就你龇牙咧嘴那样,鬼见了都得给你磕头。” 难怪沈筵看郑妤的时候,那嫌恶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就一句话——“这个女的多少有点大病”。 只有郑妤这个二五眼看不出来。 郑妤懒得理他,“赶紧送我回去,我得先盛装打扮一番,你说我穿什么去见他?小礼服怎么样?” 郑臣用挑剔一颗芽菜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遍,其实郑妤长得并不难看,只是容貌上遗传了她爸,属于那种看起来就珠圆玉润的丰美型长相。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就只穿一条黑丝吊带袜满场乱飞好了,保管沈三眼前一亮。” 郑妤:“......我真是疯了才会问你。” 郑臣也从不在言语上让着他妹妹,“你都敢和沈筵订婚,妹妹,还有比这更疯的吗?” “......别管。” 最后郑妤还是选了条中规中矩的白色针织裙,配了条FENDI的披肩,胸前戴了一块大拇指粗的帝王绿翡翠玉佛牌。 沈筠的夫人安歆见了她就夸,“瞧瞧咱们小妤通身的气派,啧啧啧,这才是正经的千金大小姐。” 郑妤高兴地干脆改了称呼,“二嫂真会说话。” 沈郑两位一家之长含笑坐在上首。 郑勋北指了指自己小女儿,“老大哥,小妤打小就这个样子,以后结了婚,还得你儿子多包涵些。” 沈老爷子摆了摆手,“哪里谈得上什么海涵?老三性子冷,正缺个活泼姑娘暖暖。” 说着又问沈筠,“你弟弟怎么还不到?倒让长辈等他,这是哪门子的礼数?” “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大年下的也没有别的事。”郑勋北倒挺满意这个乘龙快婿,“他如今忙得很,我在大会堂都时常碰见他,你教子有方啊。” 话音刚落沈筵就出现了。 他一身质地上乘的浅咖色西装,因是两家人的家宴,倒也没有特意系领带,领口微微敞着,没了平日的古板严肃,倒显出几分恣肆随性来。 这个时候的沈筵,身上那种任何俗世欲望都已经满足过后的倦怠感才完全显现出来,温和淡漠又从容。 郑妤看得愣了。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沈筵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就连无所适从的心跳都像极了。 服务生提开她身边的椅子,沈筵落座时淡淡道了句谢。 他身上清冽的冷香萦绕过来,郑妤紧张不安地攥紧了桌布。 待宴席正式开始时,沈筵先敬了郑勋北,“路上堵车来晚了,郑叔叔,我先自罚一杯吧。” 郑勋北陪着喝了一杯,“你来了就好。” 喝完他和郑夫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门婚事算是成了。 还是安歆开了个头谈订婚,场地自不必说,当然还在这里,只是宾客名单得各拟各的。 杯盘碰盏间,他们谈得十分融洽,仿佛只要沈筵肯点头,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而这场仪式的二位主角,却是一个比一个更沉默。 这种场合,她作为女方,自是不好开口。 郑妤粉颊微微泛着红,坐在沈筵身边,时不时给他倒茶添菜。 而沈筵瞥见她这条披肩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苏阑好像也有条差不多的。 只不过这样鲜亮的颜色围在她身上时,把她那张苍白的脸衬得越发羸弱不堪。 可越是这样,他在做.爱的时候就愈要发狠,每一下重重地撞过去,都像是要把她那捻细腰给弄折。 他喜欢把苏阑折磨得蔷喘微微,听她哭着求他轻一点,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更深的交.合。 想到这里,沈筵的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眼底也漫上几许难言的燥郁。 还不知道那个祖宗气消了没有,两天都没联系,昨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也真狠得下心不给他回一个。 一时席面散了。 这样声名煊赫的两家人站在八方苑门口,路过的人都不能免俗地要赞叹议论一番。 稍有些见地的人就说:“沈郑两家就此荣辱一体,朝中怕再无人及得上了。” 郑妤站在沈筵身边,想要去拉他的手,但出于尊重体面,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轻声道:“好久不见了,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