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道:“你得说,这论文写得有一点紧扣主题,但不多。” 沈筵:“......” 苏阑还要追问他说,“是不是有一种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的感觉?” “......怎么个意思?” 沈筵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苏阑也懒得和他跨频道交流,说了句“就是妙到家了”,然后翻着白眼把电话给挂了。 * 沈郑两家的订婚宴在大年初三,京城的高门大户几乎全部到场。 连坐在沈家主桌上的李之舟也备受关注,不时就能听到一两个人议论他和沈瑾之。 “看见没有?李之舟这个淡泊君子,和瑾之也好事将近了。” “那林静训怎么办?痴情了李教授那么些个年头,她不就砸手里了。” “人家有她哥管,要你操什么心?” “她哥有管过她么?管她床上用什么体位还差不多,还管这种事儿呢。” 说着又是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嘲笑声。 林静训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妈妈身边,手里捏着一杯热茶,凉透了也没想着喝,她听这些闲话都已经听得够饱的了。 方意如冷冷瞪了她一眼,“过完年翊然的婚事就要定了,他也会调回北京工作,你给我收着点儿你的浪蹄子,别搅和黄了这门亲事。” 林静训搁下杯盏,“您放心,我比谁都巴望着他结婚,不会的。” “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们林家的名声,都被你给搞臭了,真是贱人生出来的贱种,”方意如小声地咒骂着,面上却还能带着笑,免得叫人瞧出异样来,“你和你那个居心叵测的妈一样,一辈子都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是吗? 林家的名声真是她弄坏的吗? 确定不是林鄄和林翊然父子俩? 林鄄轻咳了一声,“好了少说两句吧。” 郑臣和李之舟背靠背坐着,他斜过来,在李之舟耳边小声调侃道,“你看看老沈,脸上那表情比我死了三天还僵硬,这得多不情愿呐。” “那当然,谁能跟你比啊,”李之舟从林静训身上收回目光,不是滋味儿地喝了好大一杯酒,“就算死透了三个月,你也还嬉皮笑脸的。” 郑臣:“......你丫今天被苏阑夺舍了吧?怎么说的话那么不中听呢?” 李之舟哂笑了声,“开口闭口就是你那好苏阑,人才走几天呐,你要实在想不过就去找她。” 说着把沈瑾之那杯也给喝了,“千万别拿我和那丫头比,马蜂都未必有她的嘴利。” 郑臣深以为然地笑笑,“还真是。” 也不知道是应了那句“实在想不过她”,还是回答最后说苏阑嘴毒的那一段。 沈瑾之听着他们的对话,“怎么郑叔叔喜欢我苏老师啊?” 郑臣倒也坦荡。 面对苏阑时他总是躲躲藏藏,但对着小侄女他还是敢认的。 他伸出食指,冲她摇了摇,“也不能说喜欢。” 沈瑾之以为自己误会了,“嗐,我说你怎么可能看得上......” “应该算是爱吧。” 郑臣立马补充道。 沈瑾之:“......苏老师她知道吗?” “那可不兴让她知道啊,”说起苏阑,郑臣整个人都轻飘了几分,他嘘了嘘,“你得替你郑叔叔保密。” 沈瑾之这个年纪,对爱情还有种懵里懵懂的神往,尤其她也自以为正处在恋爱中。 她郑重其事地点头:“我口风很严的,对吧之舟哥哥?” 李之舟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道:“瑾之哪儿都好,就是爱发脾气。” 沈瑾之嘟了嘟嘴,“那也是你先惹我,人家都为了你那么用功地读书了,你竟还不领情呢。” 李之舟将她揽进怀里,“我领,我领。” 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林静训眼中。 她的眸底黯了七分,其实人生凄风苦雨地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她没有真正地羡慕过谁,别看这个圈子里的人走在外头风光无限,但是心里的憋屈和心酸,谁也都不比谁的少。 大院儿里秩序等级很森严,官大一级都压死人,甭管在下级面前有多牛逼多颐指气使,也总有那惹不起的,见了面就得点头哈腰的人。 可这一刻。 林静训却很羡慕沈瑾之。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仗着有一个高贵的出身,就能得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得到的轻而易举。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