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鼎笑了,“韩家的基业?毁掉它的人,难道不是你?”
如果韩晏像老镇北侯那般安分,而不是总想着联合北疆的豪族搞事情,老皇帝应该也不会急着动手。
韩晏没有急流勇退,而是继续在北疆作威作福,这才是在毁掉韩家。
还有——
“再者,韩家与我有何关系?父亲,你别告诉我,你将来起事之前,会把我和母亲从京城接走!”
韩鼎本来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韩晏拿他做麻痹朝廷的棋子,他就直接毁掉韩晏的“事业”。
他们父子,扯平了!
噗!
韩晏再也撑不住了,嘴里喷出好大一口血。
他的身体,也在最短时间内,迅速破败。
韩鼎松开手,任由韩晏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抽出帕子,仔细的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
“小畜生,你、你以为你帮着老皇帝害了韩家,你就能、就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韩晏知道,自己不行了。
但他也不想放过韩鼎这个不孝子。
嘴里喷着血沫子,韩晏断断续续的说着。
“下场再凄惨,应该也凄惨不到被推到城门口,砍掉脑袋去祭旗吧。”
韩鼎才不会被韩晏的几句话就吓到。
他笑着怼了一句。
韩晏:……好个小畜生,口齿竟这般伶俐。
韩鼎见韩晏一脸死不甘心的模样,忽的来了兴致。
他提起衣摆,蹲下来,凑到韩晏的面前,小小声的说了句:“还有,父亲,你不会真以为我投靠了老皇帝吧?”
下注嘛,肯定是要选择有前途的潜力股。
老皇帝已经日薄西山,韩鼎又不是真傻,怎么会选择他?
韩晏听了这话,猩红的眼睛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这个儿子,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非常像他。
可惜啊,自己发现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