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礼”,也被他直接带了回来。
韩成,他不配!
虽然还不知道顾倾城对这门“婚事”的态度,但姜池有预感,顾倾城绝对不会答应。
既是如此,就不要浪费那些粮饷了。
顾家豪富,不缺这点儿东西,可也不能喂了狗啊!
……
“……你说什么?韩成都说了什么?”
城外的军营里,帅帐中,顾倾城掏掏耳朵,再次确认。
看到素来持重、冷静的主公,都被弄得不可置信,已经遭受过一波“刺激”的姜池,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不能怪我失控,实在是某人太奇葩。
姜池见过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但能够达到韩成这种痴人说梦的境地,还是极少见的。
这不,主公都被“震惊”(恶心?)到了呢。
心理得到平衡的姜池,非常有耐心的把韩成的请求又说了一遍。
一字不落,句句还原。
顾倾城:……
短暂的无语过后,顾倾城就恢复了正常。
嗯,身为天鹅,总是不可避免的要被癞蛤蟆觊觎。
虽然恶心了些,可也不能总让自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且,韩成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唯一。
“陛下,你之前演的太好了,都把你当成了倒贴男人的恋爱脑呢。”
祸水就是不改吃瓜本性,跳出来凑热闹。
顾倾城:……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顾倾城不会把别人的妄念归咎到自己的错处。
丑信男自己异想天开,难道还有怪自己条件太好?
“打吧!”
顾倾城叹了口气,她确实想尽量减少伤亡。
但,韩成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双方已经没有了“和谈”的可能。
那就只能打喽!
正好,顾倾城也需要向世人展现一下——
她,顾氏女,不只是甘愿为男人付出一切的痴情女子。
也是能够杀伐决断、攻城掠阵的女中英豪。
“好!那就打!”
姜池就知道,他的主公,绝不是甘愿受这种屈辱的人。
倒不是说就该如此的“意气用事”,毕竟对于政客来说,能屈能伸才是王道。
但,也说了,“能”屈,而不是“随便”屈。
如果连韩成这样的货色,都要忍让,顾倾城注定无法成为乱世中的一面旗帜。
主公可以忍让,但不能无原则无底线的忍让。
否则,追随她的人,都要忍受不了这种憋屈、懦弱的主公!
“先生,看来你早有计策!”
见姜池态度坚决、成竹在胸的模样,顾倾城便笑了。
其实,她也有一定的谋划。
但,既然身边有姜池这样的谋士,为什么不用?
上位者,不需要懂得做事,只需要知人善用就可以。
“主公,可以这般——”
姜池嘴角上扬,笑得淡然、自若。
仿佛,一切早在他的筹谋之中。
第二天,韩成没有等来姜池的“回禀”。
倒是顾家的军营,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护城河外,距离城墙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远远大于弓箭的射程范围。
在古代,弓箭的最大射程在一百步左右,也就是一百二十米到两百米之间。
距离城墙太近,很容易成为城上卫兵的靶子。
距离太远,“效果”就不太好了。
至于什么效果,很快城墙上的兵卒们就知道了。
“咦?他们在做什么?”
“在埋锅?他们要做饭吗?”
城墙上,戍守的兵卒们,看到顾家军营里的人如同蚂蚁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不禁有些好奇。
他们趴在垛口上,探着身子往下看。
然后,就发现,顾家的兵卒在埋锅造饭。
很大很大的大黑锅,
不多时,火燃了起来,还有穿着白色罩衣的火头军,拿着铁锹围在大锅周围忙碌。
“那是肉?好大一盆啊!”
“不止一盆啊,每口大锅旁,都有一大盆。”
“一、二……六……九、十!”
足足十口大锅,足足十大盆肉。
城墙上的兵卒们,都开始忍不住的分泌口水。
而这种来自于肉的诱惑,在随后的炒糖色、煸炒五花肉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香!太香了!”
“是甜味儿嘛?做菜还放了糖?”
“……早就听说顾家豪富,没想到,他们竟到了如此地步。”
“装装样子吧,谁还真舍得让最底层的兵汉们吃肉?”
“未必!我听说,顾家女郎最是大方,当初梁王还在的时候,咱们陈家军就能靠着顾女郎吃到饱饭。听说啊,这是顾家女郎的要求,必须让咱们这些大头兵吃饱喝足!”
“……可惜,梁王毁了婚约,没了顾氏女这么好的贤内助,如今更是……”
唉,难怪古人常说“妻贤夫少祸”,陈端这是生生把自己的福气给作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