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3)

嫁东宫 椒盐小甜饼 1670 字 7个月前

容澈对她的后知后觉极为不满。

他骤然抬手掐起她的两颊:“你怎么不等到入土了再想起来!”

江萤明眸微睁。

霎时间震惊都越过了害怕:“殿下一直瞒着臣妾。”

容澈闻言愈是恼怒。

他掐着她两颊的长指收紧,那双窄长的凤眼里戾气丛生:“你还敢指责孤!”

“当初让你跟着孤回长安,你为何不同意?”

江萤吃疼,被迫仰脸看着他。

记忆里也随之浮现出幼时的情形。

她童年时的某个夏日,容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夏日结束,他就要返回长安。

让她跟着一同回去,做他的贴身侍女。

那时她还年幼。

听见这句话,便想到侍女们平日要做很多事。

不是打水洗衣,便是端茶送饭。

可那时候的她都还没井台高,连打水的木桶都拎不起来。

又怎么可能答应容澈做她的侍女。

江萤想到此,急忙为自己辩解:“那时候臣妾还年幼,本就做不了殿下的侍女。”

她说着又补充道:“况且那时殿下也没说自己是当朝太子。”

容澈眼底晦暗,再度逼问她:“孤说了,你便去?”

江萤羽睫轻颤。

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霎。

继而有些不敢答话。

毕竟她年幼的时候过得很好。

有母亲疼爱,有小橘子陪她。

即便是容澈阐明身份,她应当也不会愿意离开母亲,跟着他住到陌生的皇宫里去。

似看出她的心虚,容澈再度逼近,寒声质问她:“元佑十一年的夏日,你为何不在永州城里?”

江萤微愣。

顺着他的话往前回忆道:“那年的夏日,臣妾祖父过世,父亲丁忧三年。带着臣妾回到祖父的故乡肃州去了。”

容澈音色愈寒:“丁忧三年,你不知道与孤说一声?”

眼见着他又要暴怒。

江萤急忙道:“臣妾给殿下留了书信!”

容澈眼底晦色愈浓,显是半点不信:“孤没有收到!”

江萤有些着急,连声向他解释:“臣妾对天发誓,真的留过书信给殿下。就放在臣妾的……”

话未说完,她便想起那时的情形。

语声也倏然顿住。

容澈觉出不对。

他以那双晦暗的凤眼紧凝着她,不容她有半分的虚假与编造:“放在哪里?”

江萤羽睫轻闪。

好半晌方嗫嚅道:“放在臣妾的枕头底下。”

语声未落。

容澈满是怒意的语声便响彻她的耳畔。

“谁会去翻你枕头!”

江萤理亏心虚。

红着脸往后蜷身:“臣妾那时候还

年幼,应当是怕书信被风吹走……”

她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

便像是重新找回了道理般抬起脸来:“但是元佑十四年父亲丁忧结束。臣妾回到永州城里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殿下。”

不辞而别的,分明是他。

容澈冷声:“那年孤的皇祖母病危。孤在皇城中陪她。”

江萤轻愣了愣。

但很快便也回过神来。

“之后便是元佑十五年。臣妾的父亲升迁,臣妾举家搬到长安城里居住。”她轻抿了抿红唇:“那时候殿下也没有找过臣妾。”

容澈眉梢紧拧,语声寒厉:“你不辞而别,孤凭什么来找你?”

他说得这般理所应当。

但江萤还是听出他话中的破绽。

她惊讶抬眸:“那殿下怎么会来江府?”

在她的记忆中。

太子来过江府至少三次,并不单单只有她落水那次。

只是隔着男女大防。

她每次都留在自己的小院,并未真正见过太子。

直到落水那次——

容澈微顿。

再启唇的时候语声里怒意更浓:“来的是容隐,不是孤!”

他道:“孤仅是奉旨行事,年节前后按例赏赐群臣,并不只是你江家有份!”

他说罢不给江萤半点反驳的机会,当即对段宏命令道:“驾车,回府!”

江萤见势不对,也连忙噤声。

顺势将自己团到车厢的角落,尽量不引起容澈的注意。

骏马蹄声疾落,轩车飞驰向前。

不到一盏茶的时辰便停留在江府门前。

车辇还未停稳,容澈便转头离开。

似是气得不轻。

江萤犹豫稍顷,还是跟在他身后从轩车上步下。

眼见着他是往府门的方向去,也不得不抬步跟上他。

容澈的步履极快。

江萤即便是提裙小跑着都难以跟上他。

在容澈头也不回地走进她的闺房的时候,江萤都还未走到她闺房的槅扇前。

她气喘微微地在廊柱前站定。

有些忐忑地踮足往她的闺房里看。

容澈并未点灯。

房中漆黑一片。

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容澈的神情。

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