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大,闻言有些忧愁了,“你兄长也未成婚?”
樘华点头,“还未顾上。”
太后感慨万分,拍拍他胳膊,“你们的忠心哀家都看见了。老王妃西去也有两三年了,守孝早已守完,你们该抓紧还是得抓紧,你好像还有两个姐姐?”
“回皇祖母,正是,姐姐们都与我同年出生。”
博宁大长公主快人快语,亲切问:“可定亲了,不知哪家有幸娶得佳妇?”
旁边临江侯夫人笑道:“府上有幸,小将军长姐与我次子订下了。”
另一边的隆息将军夫人也笑,“小将军二姐则花落我家了。”
太后兴致勃勃,侧过头问:“那倒是两庄美事,可过了礼?”
临江侯夫人恭敬道:“还未,正差媒人,若是能从娘娘这儿请两张旨意,这事便美了。”
太后今儿心情实在好,闻言也不反驳,笑道:“撞上了也是缘分,合该成人之美,这媒便由我来做罢。”
三家人大喜,一齐磕头拜谢太后。
樘华献上来这镜子让太后稀奇了许久,等樘华告退时,太后还特地厚赏他一匣子宝石,一斛珍珠与布料三十匹。
皇后也有赏赐,比照太后的规格,降一档赏了宝石、珍珠、布料,又加了一柄玉如意。
樘华虽是宗亲,但要得到赏赐也不容易,能有此待遇,真是意外之喜。
樘华出宫时已日中,何桦见到人,忙小跑上来迎接。
樘华见了他们,立即吩咐同样跟上来的雷行,“派人速去布料行,通知林掌柜,恐怕很快便有生意上门,让他速速做好迎接。”
雷行肃容应声,从后面一挥手,立马出来个精干儿郎,小跑着去布料行报信。
附近几条街都不允许无官无爵之人跑马,报信之人得走着去。
樘华看了眼身后快要出来的贵妇人们,对何桦道:“我们回府。”
何桦问:“公子,我们不必去布料行看看么?”
“不去,万一布料不够卖,待会驳了谁面子都不好。”樘华上了马车,道:“赶车赶快一些。”
“是。”
樘华回府后,令人找顾恩德过来说话。
顾恩德听传话人急急忙忙,以为出了什么事,吓了一大跳,忙赶了过来。
樘华对他说道:“府上有喜,方才皇祖母说要为两位姐姐赐婚,旨意估摸着下午便回来,你备着些,通知母亲与两位姐姐那头,免得到时慌乱。”
顾恩德一喜,太后赐婚可是天大脸面,他胡子乐得一翘一翘,“老奴知晓了。”
“还有一事,劳你帮我送点东西到博宁大长公主府上。”樘华吩咐何桦,“将家中放着的镜子拿一匣来。”
樘华就镜子一物已孝敬过王妃,两位姐姐与顾樘晗那头也各送了一面去。
顾恩德对这样东西还算熟悉,闻言立即道:“老奴立刻派人去送。”
樘华点头,“就这两事了。”
今日六月十五,方才入宫时,他带了三面镜子去,太后那里一面,帝后那里各一面,不过太后那里那面乃是亲手奉上,帝后那头则要走流程,由内务府层层献上,估计下午方能献到。
后日便是万寿节,明日帝后携手去别庄避暑,樘华近日圣宠正浓,也在伴驾名单之内。
樘华吩咐人摆饭,心里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走。
布料行那里的事情果然不出樘华所料,贵妇们从宫里一出来,便直奔他的布料行而去,就怕人多了镜子送完了,赶不上头趟。
何桦得到消息后绘声绘色地跟樘华学:“公子,您是不知道,我们的布料都快卖疯了,轮到最后一块镜子时,尉平将军府的李夫人与康平伯夫人就差没吵起来,一个说她先看到,一个说她先结账,两位夫人亲自交涉,下人们都靠边站,那场面可谓火爆极啦!”
樘华眉头微皱,“这可是有些失礼了,林掌柜如何处理?”
何桦见樘华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高兴,忙将脸上喜意收了几分,“林掌柜亲自出来道歉,说镜子不足,还等调来货,再送至两位府上,而后总算将两位夫人送走了。”
樘华点头,“这还成,总算未得罪人。”
何桦道:“整个皇都,能将布料卖得那么好的,也就我们一家了。”
樘华摇头,无声笑了笑。
他们布料是好卖,卖的乃是新奇,是技术,也是影响力。能有这效果,多亏太后与皇后当场穿了香云纱制成的衣裳,陛下多香云纱也多有赞赏。
这些都是都是构成香云纱高价的关键,缺一不可。
要继续做这门生意,把牌子与名气做起来,他得花更多心思,好好经营才行。
樘华想了想,问:“明日要跟着去别庄,衣裳物品等收拾好了未?”
“回公子,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定好了。”
顾王府作为唯一的同姓王府,王妃与顾樘晗都在伴驾名单内,两位庶姐应当也要跟着一起去,不早些说,明日还真不一定能寻到合心意的马车。
樘华听何桦办事妥帖,欣慰点头,“这便成。”
晚上,樘华拿着个盒子兴冲冲跑到阮时解那里。
阮时解见他险些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