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五六十岁的老人家看见他们,姿态也放得挺低,大多以平辈相交。
樘华看阮时解一眼,嘴角抿出笑容。
樘华不太懂他们聊的局势与行业,不过还算感兴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半点不觉得无聊。
见到樘华的人许多都觉得惊奇,在他们印象中,樘华更像一个侥幸上位的小网红,没有想到他气质这么好,落落大方,像哪家走出来的贵公子。
人的衣着会骗人,气质眼神等却不会骗人,一看他模样,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他养尊处优惯了,许多内心中原本对樘华带着点不屑的人,都赶紧收起轻视的小心思。
樘华不知道底下暗流汹涌,只觉得这个慈善晚宴办得非常不错,灯光璀璨,环境优美,连会场上的东西都格外好吃。
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主办方招呼大家前往拍卖大厅,今天的重头戏正式开始。
阮时解护着樘华,在他耳边低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去个厕所?”
樘华:“阮哥,你这话好像问小朋友哦。”
阮时解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法,“樘华小朋友,你饿不饿?要不要去上厕所,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场拍卖会可能会持续一个多小时,中途不好离场。”
樘华闻言认真感受了一下,“算了,来之前才刚去过不去了,等会儿再说吧。”
那边拍卖会已经快要开始了,他们俩与陈穗他们会合,一起往会场走。
樘华原本对这种慈善性质的拍卖会不怎么感兴趣,谁知看见第一件拍品他的眼睛就转不动了。
那是一件蜻蜓胸针,上面镶嵌着宝石,大概是仿思想启蒙时期的自然主义作品,这件蜻蜓胸针做得十分华美,淡黄色半透明的翅膀仿佛要扇动起来,缓缓飞走。
阮时解注意到他的神色,低声问:“你喜欢这个?”
“嗯,看起来挺漂亮。”樘华点头,低声问:“阮哥,那是什么材质?”
“珐琅彩。”
“嗯?”
这是一个樘华完全陌生的名词,他脸上露出点迷茫。
上面的主持人已经介绍完了,最后说道:“珐琅彩宝石蜻蜓,由恒宁企业的宁小姐提供,起拍价二十万,每次加价一万起。”
喜欢这件珐琅彩蜻蜓的人不止樘华一个,很快有人举牌子加价,“二十一万。”
阮时解开口,“三十万。”
与会的人纷纷转过头,看见阮时解都愣了一下,他们以为这种大幅加价的会是哪个愣头青,没想到却是大名鼎鼎的阮石头阮时解。
大家静了一下,主持人说道:“三十万一次——”
会场里有真心喜欢这件珐琅彩宝石蜻蜓的人举牌,“三十一万。”
“四十万。”
“四十一万。”
……
“一百万。”
阮时解面不改色,“一百一十万。”
这下谁都知道阮时解真心有意于那件珐琅彩宝石蜻蜓,没人加价跟他抢了。
宁小姐捐的拍品一出场就取得了个开门红,她美目闪了闪,含笑往阮时解这边望来。
阮时解正低头跟樘华说话,根本没在意会场里各种视线。
许多人内心遗憾,什么叫一掷千金为美人,什么叫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阮时解名声多响啊,他的俊美多金早已传出了圈,甚至有了些国民度,比他俊美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曾经是个老光棍,年近三十都没有男女朋友,甚至没有感情史。
唉,真是可惜了。
早知道,他们就算迎难也要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