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汤就睡下了。
靖宁王先去将士中间转了一圈,确定他们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带着亲兵来找儿子。
樘华彼时已经睡着了。
“没事罢?”靖宁王问叶秩,“他晚上可吃药了?”
“吃了。”叶秩道:“怕他水土不服,给他喂了一粒整肠丸,大.腿处也上药了,应当没什么事。”
靖宁王听说归听说,但还是不太放心他那娇生惯养的二儿子。
他亲自让人点起蜡烛,在帐子里看了一眼,见樘华在被窝里睡得深沉,脸上甚至泛起了红晕,心才放下了些。
他转头拍了拍叶秩的肩膀,“这些日子得多亏你照顾他了。”
“他是我外甥,我不照顾他还能照顾谁?王爷你放心吧,我一定将他平平安安带到他兄长手里。”
两人压着声音说了几句,忙走出樘华的房间,免得搅扰了他睡觉。
樘华今天得很了,这么多人在他房里走了一招,他什么都不知道,依旧睡得深沉。
直到半夜因为喝药喝多了水,他被尿憋醒了,不得不起来上厕所。
他是王府公子,又是二品辅国将军,有特殊待遇,能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
他尿完之后站在房里仔细倾听,左邻右舍的鼻鼾此起彼伏,显然已经睡得非常熟,他走到窗边轻轻将木窗拉开一条缝,看着窗外的星星,能推断出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
他果断闩窗闩门,坐在床上仔细感应墙上那扇门。
很快那扇熟悉的木门就出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闪身走进阮时解书房。
阮时解这边也很安静,连虫鸣都听不见,他睡觉的时候给樘华留了一盏壁灯,昏黄色的灯光,将室内照的一览无余。
樘华脱掉靴子,换上阮时解给他专门准备好的拖鞋跑去找他。
阮时解睡得正熟,樘华难得看到他熟睡的睡颜,站在床前看了好一会儿。
“樘华?”阮时解眼睛睁开一条缝,揉了揉太阳穴,翻身坐起来,“你那边安全么?”
“勉强算安全吧,现在下半夜,应该没人会特地爬起来查看我房间的情况,何况我已经锁好门窗了。”樘华忙道:“阮哥,我过来说几句话就走。今天我们赶了四百多里路,我看了一下,这个距离我可以开门。”
他眼睛晶亮,阮时解笑了一下,“那恭喜我们。”
“对,恭喜我们。明天我再找机会试试。”樘华怕被人发现,当真说几句话就要走,“阮哥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阮时解看他转身走,问:“你腿怎么?”
“没事,骑马骑的,适应两天就好了。”
“上药了么?”
“上了上了,你放心,阮哥,我真走了,要不然等会我舅舅该发现了。”
阮时解不听他的,打开大灯下床,“先别走,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樘华有些尴地被他按在床上打开双.腿,眼睛望着天花板,不自在地说道:“也没怎么样,就是个擦伤,估计明天就好了。”
“明天你还要继续骑马,哪里好得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箱。现在凌晨四点钟,刚好再上一遍药。”
樘华瞥了一眼他手机,三点五十八分,四舍五入也就四点了,现在正是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应该没关系,就算有关系,那门跟窗也可以顶一会儿。
他催促道:“行,不过阮哥你快点啊。”
阮时解点头,“你自己先把裤子脱下来。”
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过光着大.腿躺在床上溜了那啥,樘华还是十分不好意思。
阮时解看见他大.腿两旁的擦伤,什么旖旎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他有些心疼地敲了敲樘华的膝盖,“不是让你穿好绸裤,多包几层,免得擦伤么?”
“包了,如果没穿,肯定不止这个样子。嗷——哥,你轻点——”
“忍一忍,天气热要消毒。”阮时解修长的手指翻飞,飞快而轻柔地帮他消了毒,又敷上药膏,“你回去这么摊着再睡会,别穿裤子,免得擦伤。”
樘华听他说这话,只得手提着裤腰,站起来道:“我知道了,阮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阮时解在背后送他到书房,樘华朝他笑了笑,换下拖鞋穿上靴子,鸭子步地打开门回他在驿站的那个房间了。
他大半夜离开一会,谁也没发现不对。
樘华侧耳倾听了一下,听到鼾声依旧,忙打开窗,放下门栓,爬到床上睡着了。
他腿上还伤着,不敢穿裤子,就穿一件大裤头躺在床上睡。
天刚亮的时候整个驿站都起来了,烧火做饭的烧火做饭,喂马的喂马,整理行装的整理行装,到处热热闹闹,樘华很快也被吵醒了,他坐起来揉揉眼睛。
“醒了?”
樘华听到声吓了一大跳,“舅舅你怎么在这?”
“不知道你醒了没有,我过来看看。”叶秩放下水盆,道:“刚好一进来你就醒了,快起床,洗漱好上个药,等会去吃早饭。”
樘华连忙点头,他爬起来的时候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