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贯而出,套房内就剩四人。
樘华一看就知道他们有大动作,不由好奇,“现在要做什么?”
“看亲友们的祝福。”阮时解亲了他额头一下,“谢谢你,穿越时空。”
陈穗跟贺席岭鼓掌。
樘华紧张,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阮时解过去打开电脑,调试投影,而后问樘华,“准备好了么?”
樘华紧张而郑重地点点头。
阮时解按下播放键,先前录好的录像开始播放。
摄影机还是樘华带过去那个世界并拿回来,录像他却是第一次见。
录像先暗了一下,而后是端坐在椅子上的顾樘昱的身影。
他坐在书房内,身上穿着帝服,面容俊美,神色严肃。
这个角度有点背光,越发显得他身影高大肃穆。
贺席岭跟陈穗看到人影都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惊奇顾樘昱的俊美。
贺席岭低声:“他们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啊。”
“要么怎么说是兄弟?”陈穗低低道:“他哥气质太好了,还有你看那边的摆设跟建筑装饰,他们那边发展得很不错啊,太不可思议了,太美了。”
贺席岭见他眸中异彩连连,瞬间醋了,拉着他的手强行让他回过神,“阿穗,看我。”
陈穗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而后认真听顾樘昱说话。
“樘华,”顾樘昱说出这个名字时,眉目间似乎温柔许多,他盯着镜头,仿佛与屏幕外的人对视,“你应当就是今日成亲了,我不能亲至,想说的话便在这里说罢。”
“阿弟,你向来温和上进,心系国民,我一直觉得,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方是我顾樘昱这辈子最幸运之事。”
顾樘昱在投影里似乎笑了一下,伸出手在膝盖处比了比,“你我自小便分开,我第一次对你有记忆乃是你三岁之。那时你才到我膝盖高,白白嫩.嫩,如同一个肉团子,人也调皮,这么点年纪就敢跟着你奶兄招猫逗狗,爬树胡闹,我抱过你几回,每回都被你的脏爪子弄脏衣裳,那时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弟弟。”
阮时解捏捏他的手,低声问:“真的?”
樘华吸吸鼻子,“真的,那时我还常挨母妃揍。”
樘华眼眶有些热,屏幕里的顾樘昱无知无觉,目光温和地接着道:“我那时候不常在家,对你的看顾也不够,后来想起,时常觉得对不住你。长兄为父,我对你总有一定责任,没护好你,后来我常觉心中有愧。好在你本身就是栋梁,自己一个人磕磕绊绊成长,哪怕长得慢一些,却从未长歪。”
樘华吸吸鼻子。
顾樘昱:“这么多年来,你第一回喜欢上一个人,第一回跟一个人在一起,为兄有些遗憾你喜欢之人并非女娘,却也为你感到高兴,尤其你喜爱上那人后,眉眼里常含着笑。这便够了,人生总不能处处如意,你能有这个幸运得到心悦之人已是极大的好处了,为兄也不能强求。”
“阮时解。”顾樘昱目光微微上抬,对上阮时解的目光,他万分感慨般说道:“你应当还是第一次见着我的模样,我虽见过你的画像,却仍是难以想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自四年前相识后,你帮家弟良多,我心中对你多有感激,如今将最重要的弟弟交给你,哪怕知你靠谱,仍忍不住想多叮嘱两句,此乃人之常情,还望你莫怪。”
阮时解揽着樘华的肩,“我定不辜负他期望。”
顾樘昱目光锐利,语气郑重,道:“我暂时过不来你们那头,我们大晟却不乏能人异士,你若对不起他,我纵倾尽全国之力,也会护着他,你们若成婚,希望你能有这个觉悟。”
阮时解郑重点头。
顾樘昱的影像到此为止,接着是江平原的影像。
“樘华。”他在屏幕那头笑着打了声招呼,接着笑容很快消失,他抿了抿嘴,说道:“这东西我还真是用不惯,一想到你到了那个我不能想象的地方,用着我用不惯的许多东西,我心中总是挂着几分担忧。时至今日,这份担忧我已习惯,我们身份贵贱有别,然而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我弟弟,当兄长的,怕这一辈子都会挂着对弟弟的担忧。”
樘华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阮时解拿纸巾轻轻帮他擦干净。
屏幕上的江平原接着说道:“你要成婚了,我记忆里时常还是你小时候的模样,是你扑在侧妃怀里撒娇的模样,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江平原低头擦拭了一下眼睛,眼眶微红,接着道:“这两年你平日没少催我成婚,想来你对你那心上人极满意,日子过得舒畅,心情也舒畅,故一直催促我娶个心悦之人,也能知冷知热。想到这里,你成婚似乎也不那么难接受。”
他哽咽一下,咳嗽两声方接着说:“别的话我不多说,我一直在,一直在你身后,若你在那头有何不顺心之处,便回来,我与陛下都在。若你挨欺负了,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帮你挣回来,有事与我们说。”
他说着目光也微微往上抬了抬,似乎在看阮时解,“阮时解,公子便交予你了,期望你好好珍惜,亦期望你们平安喜乐,百年好合。”
樘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两位一位比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