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相机,在花田里来来回回,或站或蹲,清风撩起扎在脑后的卷发。
程远洲站在一旁,目不转睛。
他已经忘记当年苏倾穿的什么衣服,有没有扎起头发。
如果早知道每一幕都是她留下的绝影,他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
白真真拍着照片,无意间转头,发现程远洲戴上了墨镜。哟?哭了?
“远洲!”花田里的女孩倏然站起,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回头我送你一件礼物!”
咚咚。
咚咚咚。
程远洲看着这一幕,仿佛与多年前的一幕重合,心脏炸裂般的跳动,滚烫的血液往身体四肢泵去。
他不禁想道,也许,他可以哄自己一辈子。
回到别墅。
白真真坐在画室,很认真地作画。当年程远洲收到了一幅画,但没有见过苏倾画这幅画的样子。现在他有了替身,当然可以随意提出要求。
白真真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盘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从后面看去,她更像苏倾了。
“一天24小时扮成她。能做到吗?”身后传来一声。
程远洲不知何时,从门口走到了她身后。
白真真握笔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询问:“先生的意思是?”
“以后,没有白真真。”他低头温柔又深情地注视着,“只有苏倾。”
如果她一直扮演苏倾,只要她扮演得像,他是不是可以骗自己,苏倾没有死,一直在他身边?
他还可以对她提一些要求。一些,他不敢对苏倾提的要求。
想到这里,程远洲的神情更加舒展:“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
西餐,中餐。煎,炸,烤,炖。川菜鲁菜湘菜粤菜。阿姨会做的,就让阿姨做。阿姨不会做的,就点外卖。
每天吃好喝好,打打游戏,健健身。
转眼一个月过去。
程远洲没有再来别墅,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还不到苏倾出现的时间。所以,白真真猜他是伤到了。
人么
,总是伤心的话,如果没能伤心死,那身体是会产生抗体的。
程远洲现在大概就处于这个状态。他因为苏倾伤心过头,潜意识不想再看见她。
白真真不着急。
她可以再给他一个月时间。
一个心里阴暗,性格扭曲,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爱意,也无从找乐趣的人。
他本身是具备自毁倾向的。
被助理接走一个半月之后,程远洲再次出现在别墅。
“程先生。”白真真走上前,迎接。
程远洲满身消沉地走来。
他身体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比不上白真真刚见他的时候。
“您脚伤好了?”白真真露出惊喜表情,“太好了。”
程远洲敷衍地点点头,抬脚往里走去。
白真真跟进去。
“有段时间不见您了。”白真真说,“您这次来,待多久?”
“嘘。”程远洲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逐渐温柔起来,“去换身衣服。”
白真真明白了。她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不多时,她换上苏倾的打扮,来到客厅里。
程远洲看着她的样子,微微恍惚。
心脏再次隐隐刺痛。
“跟我来。”他站起身,率先朝外走去。
白真真抬脚跟上。
“上车。”程远洲走到车前,率先坐进去。
白真真跟着上车。
扣好安全带,车子往外驶去。
白真真没问他去哪儿。反正不会是荒无人烟,了无人迹,杀人埋尸都没人发现的地方。
如果是,就太好了(*^-^*)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跨了一个市,来到一片田野间。
“下来吧。”程远洲停好车子,走下来。
在白真真也下车后,他拿给她一个相机:“去拍照。”
白真真接过相机,看向前方的一大片郁金香花田。
眉头一挑,瞬间懂了:“是。”
拍照嘛,尤其是这么美的花田,谁会不喜欢呢?
她化着妆容,穿着苏倾风格的衣服,拿着相机,在花田里来来回回,或站或蹲,清风撩起扎在脑后的卷发。
程远洲站在一旁,目不转睛。
他已经忘记当年苏倾穿的什么衣服,有没有扎起头发。
如果早知道每一幕都是她留下的绝影,他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
白真真拍着照片,无意间转头,发现程远洲戴上了墨镜。哟?哭了?
“远洲!”花田里的女孩倏然站起,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回头我送你一件礼物!”
咚咚。
咚咚咚。
程远洲看着这一幕,仿佛与多年前的一幕重合,心脏炸裂般的跳动,滚烫的血液往身体四肢泵去。
他不禁想道,也许,他可以哄自己一辈子。
回到别墅。
白真真坐在画室,很认真地作画。当年程远洲收到了一幅画,但没有见过苏倾画这幅画的样子。现在他有了替身,当然可以随意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