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就会缺乏安全感,下意识地抱紧他。
这也太可爱了。
闻人夜慢慢地蹭他,低声哄着对方,不让他因为体温更难受。
但江折柳还是哭了。
不是那种疼哭的,是他这个难以解释清楚的体质,对于某些药物成分的反应真的太敏感了。就算小魔王哄着他,他也生理反应似的掉眼泪,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实在太娇气了。
他本来不想的,但身体素质无法改变,只能被闻人夜捧着脸颊吻去泪水,还被亲了发红发热的眼角。
“我吹吹眼睛。”闻人夜跟他挨得很近,“看我一下。”
江折柳不是很想看他,但还是由着他吹了一下发热时有点不舒服的眼睛。
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不舒服。那锦盒里的东西虽然好,但太过熬人了一些。江折柳光是忍耐这些东西,都觉得已经精神耗尽,体力全无了。
只不过丹药确实还是有用的,他倒也没特别支撑不住,被闻人夜扣着手指筹备了一会儿大事,亲密接触的暖玉被取了出去。
甜腻泛香的天灵体散发出更迷人的气息。
江折柳慢慢地缓了口气,还没彻底松懈下来,就被对方再次蹭了蹭。
……
这就过分了。
他没能说下去……对方故技重施,似乎觉得接了吻就能让江折柳同意,追着他亲了半天,堵住了话。
事实证明这确实还有点效果,江折柳被亲得有些晕,被他抱了起来。
窗外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从屋檐间滑落,破碎出滴滴水花。冷雨落在房前屋后,落满常年青翠的松柏枝上。
山中有一两声间歇的鸟鸣,伴着深夜寂寥的风。
江折柳到后面也不想给他抱了,抬头贴着对方的耳畔道:“……松开我,你……这样不行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有一点沙哑,还带着一点点哭过之后的绵软调子。虽然讲话时还是非常具有前辈气质,但落在闻人夜的耳朵里,就只剩下让他心动的效果了。
这谁忍得住啊,他又不是什么正经魔。
闻人夜没说话,在他脖颈间留下许多斑斑点点的吻痕,红一块粉一块的,暧昧又漂亮。再从脖颈向肩膀延伸,像是漫天的雪摇落了红梅,散发出一股隐蔽清淡、又让人难以自拔的香气。
他握住了对方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闻人夜比他还紧张,还觉得这是个精细活儿。他半拥住对方的身体,逐渐地放肆了一点儿。
江折柳呼吸一滞,抬手抱着他,眼泪掉得都把他身上的衣服濡湿了,似乎浑身都难受,很低地呜咽了一声,随后又咬唇忍住,被小魔王捧起脸颊哑声哄着。
可是再哄也抵不过那个不舒服的劲儿。
小柳树浑身都很热,精力耗尽地伏在他怀里,压着脖颈,贴着胸口,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回事,张嘴咬了闻人夜一下。
没用力,牙齿压在皮糙肉厚的魔族肩膀上,连点红痕都没咬出来。
闻人夜大方地任他咬,然后又过分了一点点……
怀中人早就没力气了,只能陷在他怀里,躲都躲不开。手指攥着他的外衫,指节紧绷,霜白的指尖泛着红,又脆弱又好看。
闻人夜捞过他的手盯着看,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对方的指尖,见到对方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江折柳被热意煎熬得厉害,头晕,迟钝了一下才低低地道:“……你在干什么。”
闻人夜略有一点心虚,亲了亲他带着泪痕的眼角:“我看一下你的手……折柳,你好热啊。”
他说得不止是摸起来热。
拥抱久了,对方身上的温度还要更热一点。
“还好香。”这只魔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又滑又香。”
江折柳:“……”
这日子,看着是没法过了。
————
阿楚昨晚没睡好。
他白天跟哥哥聊天在那儿乐得撒欢,晚上躺在床上听着楼上的动静转辗反侧。
楼上的动静真的太大了。难以形容那种感觉,阿楚觉得这房子都要塌了。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吧,就神仙哥哥那小身板,两下不就撞散了。
别说阿楚没睡好,整个终南山的妖昨晚上都没睡好。一个个傻不愣登地睁眼到天明,闻着鼻尖萦绕的香气和与之纠缠不清的魔气,全体失恋了。
心上人,白月光,终于还是被一只暴戾好杀的魔族给糟蹋了。
终南山的小妖们互相心知此事,纷纷以泪洗面。那两只被打回原型的蝴蝶哭得断气,被妖怪朋友连夜拖走了,带去了别的地方。
注定是一个失恋的夜晚,星星都不看他们一眼。
昨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到了白天还阴着。天冷得厉害,常乾在楼下烧了两个小火炉,打着哈欠煮药,一边煮药一边道:“昨天那什么动静……”
这位是真的未成年,就是再缠绵的味道也会无动于衷。他之前跟神仙哥哥一个椅子睡觉的时候,就只有全然的亲近之情,思想纯洁无比。
一旁的阿楚晃着鹿角,闻言小脸一黄,不知如何跟纯洁的常乾解释,半晌才道:“那个……就是……,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