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温和醇厚,入口有甜味,喝起来不怎么醉人,便是没有酒量的女子,也不会嫌它难喝。
所以殷珩就看见孟娬跟喝水似的,一口气吸了好几大口。
这一罐梅咂酒可以注三次沸水,前一两次味道最正,到第三次的时候便觉有些寡淡。
外面风雪依旧,一时半会走不了,孟娬就再叫了一罐,伙计动作娴熟地把酒兑好。
殷珩提醒道:“阿娬,眼下虽不醉,当心有后劲。”
孟娬看了一眼那边的酒客那桌,道:“你看人家的罐子比我们大得多,他们都换了好几灌了都没醉,我们这点算什么呢。”
外面的天光渐暗,细碎的绒雪吹拂在窗棂上,酒肆内点上了温黄的灯火,衬得那雪影灵动跳跃,像时光上的音符。
孟娬支着额,微微偏着头,与他说话时,时而笑眯着眼,时而上扬着唇角。她皮肤光洁如玉,脸颊边染开一抹桃花般的红晕;眼里辰星如坠,华光滟潋。
殷珩看着她,眸色深如沧海。
他抬手,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低低与她道:“再喝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