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和着男人的衣裳窸窸窣窣地滑出床帐……
浑浑噩噩之际,依稀听见殷珩伴随着滚烫的气息,低沉至极地问她:“跌打膏,你打算怎么用?听说我把你打得很惨。”
孟娬极力攀着他,摇头呢喃:“不用了不用了……”
殷珩亲她肌肤的时候她并不觉得疼,反而感觉三魂七魄都快要被他给吸干净了……
大抵,他真是某个山头修炼的专吸人精气的妖精吧……
……
孟娬前一晚还没缓过来,这一晚又被持续碾压。
事后她仔细想了想,约摸是殷珩道行太高,迷得她丧失心智,才心甘情愿地被他给碾压。
夏氏见孟娬还是没精打采、恹恹无神的样子,不由开始担心。
无事的时候,她就把孟娬叫到自己房里来,隐晦地问问情况。
夏氏道:“你……和王行,怎么样?”
孟娬不知她意,道:“很好啊。”
“他待你好吗?”夏氏又问。
孟娬答:“也很好啊。”
夏氏委婉地问来问去,见孟娬就是死活不开窍,便索性直白道:“虽说你俩新婚燕尔,可也要知节制。若是熬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孟娬还是没反应过来,随便地点点头。
夏氏更直白道:“王行这两天可是频繁缠着你需索无度?”
孟娬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啊?”
夏氏看她这反应,心知一定是这样,也顾不上平时的薄脸皮了,谆谆教诲道:“年轻人虽是血气方刚了些,但也不能这般折腾。阿娬你也是,再怎么以丈夫为大,若是身子吃不消的事,你也不能纵着他,你要适当地与他商量着来,这也是为你自个身子着想。”
孟娬终于彻底反应过来了,搔了搔脸颊,道:“娘,你放心,这个肯定是商量着来啊。这两晚我们俩不都商量得挺好的嘛。”
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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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婚后,再过不了多久,就是除夕过年了。
之前寒冬天气加上连日落雪,街上都较其他时节显得有两分冷清。不过这几天街上尤其热闹,毕竟要过年了,还没置办好年货的都得加紧置办,即便是雪天也不能阻止人们过年的心情。
孟娬家先前一直在准备婚事用的东西,因而还没来得及置办年货。
这些天一有空夏氏就上街去,总有崇孝跟着,有时候还有崇礼一起,跟着去搬年货。
一切都平平顺顺。
而旭沉芳自两人成亲那晚离去以后,就没再露面。
不过隔几日,就差自己的管事往孟娬家里送来了一样东西。
东西是用马车拉来的,两个伙计从马车里抬出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一直抬到屋檐下。
夏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管事的笑呵呵道:“我家老板说,这是很早以前就答应孟姑娘要送来的,只不过当时天儿热,这些东西又要经过一定的处理,所以才趁现在孟姑娘新婚,借花献佛当做新婚礼物了。本来在孟姑娘成婚当天就该送来的,但那天人多,老板又一直在这里养病,所以先才没动。”
孟娬闻声出来看,管事又笑揖道:“现在应该唤王夫人了。”他又对孟娬道了两声恭喜。
随后伙计就当面打开了箱子。
只见箱子里铺的是一张张整齐的皮毛,灰白相间,灰色的部分灰得发亮,白色的部分又白得似雪,十分漂亮。
而且每一匹都相当有分量,故而装这个的箱子才那么沉。
孟娬问管事:“这些,是狼皮吗?”
管事应道:“老板说是的。”
当初他们去山里找殷珩,那些狼全被殷珩打杀了。孟娬当时就要求旭沉芳把狼皮扒下来给她。
要是旭沉芳今天不送这些来,孟娬都快忘了这回事。
孟娬道:“可是我记得,那些狼皮是灰扑扑的,但没有现在这么光亮好看。”
管事道:“自是经过了一番处理的,才能让皮毛更柔软,也更有光泽。”
眼下正值寒冬腊月的,这样的皮毛刚好用得上。旭沉芳送来也送得非常及时。
孟娬很是高兴,道:“有劳管事亲自送过来,麻烦管事回去告诉旭沉芳,他的这份礼我收下啦。”
管事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孟娬问道:“他的伤好些了吗?”
管事的顿了顿,回道:“老板说夫人一定会问到,就叫我回了夫人,老板好多了,这些天一直在家休养呢。”
孟娬道:“那就好。养伤期间,叫他别往外跑,好生待在家里。”
管事点头应下。除此以外,他也只剩下叹息。
旭沉芳自那夜从孟娬家回去以后,确实也一直在家疗养。
只不过他的伤情好转得成效不大,药铺里的大夫说,是因为他的心绪不佳,沉郁于肺腑,才使得他迟迟好不了。
他谨遵医嘱,该吃药的吃药,该换药的换药,只是在调整心绪上,丝毫不当一回事儿。
有时候他靠在床头,处理铺子里送来的各类账本,有时候能看着窗外的雪景,一动不动半日。
期间左承锦还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