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站在小床边,伸手就能逗着他们,应道:“合适合适。”
哪想话音儿刚一落,娇娇独自躺一个小床,蹬蹬小腿儿,约摸是发现身边的小伙伴不见了,当即眼睛一眨就哭了起来。
她一哭,另一个小床上的壮壮跟有感应似的,还睡着呢,也跟着瘪嘴附和。
旭沉芳在外紧张地问:“怎么哭起来了?”
嬷嬷也想不明白,道:“会不会是认床?”
孟娬胡乱地指挥道:“把他俩放一起试试看。”
于是嬷嬷又把壮壮抱过来放在娇娇身边。
很神奇的,两小孩扭扭蹬蹬,然后就不哭了。
等孟娬试探性地作势要把两只分开时,娇娇又先哭了起来。孟娬赶紧把人放下。
孟娬吁道:“好好的宽床不睡,非得挤着才舒服吗?”
嬷嬷笑得合不拢嘴,道:“这是姐弟连心呢。”
看来这多出来的床,只有等大些睡不下的时候再用了。眼下几个月内,两只睡一床是没问题的。
旭沉芳在半下午时就离去了。
若是平时,他定要留下来蹭顿晚饭的。
只不过眼下孟娬正在屋子里休养,他也看不见她。他们一家四口幸福和乐,他也只是个旁观者。
旭沉芳走时,与孟娬笑说道:“等你出月的时候,咱们在京城好好地逛一逛。”
孟娬满口答应下来。
随后老柴就背着药箱过来了,见了殷珩禀道:“管家向我说王爷的喉咙不舒服,所以我过来瞧瞧。啊呀,王爷的喉咙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着凉了,若是有寒气,一掐便会显现出来。”
殷珩道:“今天的医书背完了?一会儿让崇咸抽十本来背背看。”
老柴欲哭无泪:“……”
他一听说王爷有恙,二话不说就赶紧过来,就是想抓紧机会立立功,好让王爷忘了之前的事儿。
可好像王爷并不是很高兴他过来瞧病。
老柴道:“哦对了,还有一事。”
他往药箱里掏啊掏,掏出一些个瓶瓶罐罐,递给殷珩:“这是给王妃用的紧肤膏。我听说生产以后,皮肤会松弛,可每日按照顺序抹这个加速恢复。”
说着就给殷珩讲了讲使用顺序。
殷珩手里把玩着瓷瓶,道:“今日抽背五本。”
老柴在倒霉之中,摸到一点诀窍了。
想立功,不能往王爷身上着手,要往王妃身上着手啊。
看来他回去还得往这方面赶紧钻研。
晚上,殷珩拿了药瓶进房来,掀开孟娬的衣角就要给她搽。
幸亏孟娬反应快,及时捂好,往后退。
殷珩顿了顿,道:“你躲什么,这是紧致皮肤的。”
孟娬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你该回去睡觉啦,我一会儿让烟儿帮我涂。”
殷珩动了动眉,“我涂不可以?”
孟娬顺口就来:“我什么都让你看遍了摸遍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要是你以后对我失去兴趣了怎么办?”
殷珩:“……”
会对她失去兴趣?天知道他现在对她的兴趣有多浓!
可孟娬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他动,最终他不得不把药放下,告知孟娬这些药的使用顺序,而后如她的意愿出了房间。
孟娬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宁愿让殷珩解她的亵衣,都不愿他掀她的衣角看她肚子。
肚子上的皮肤确实很松弛,她都不确定每天运动,一个月能不能恢复到原状。
她自己都觉得难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想给殷珩看。
对此,崇仪表示不理解:“王爷要给王妃抹药,王妃为什么不肯?”
不消孟娬多说,烟儿便一副了然的神情,道:“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常识。”
崇仪想了想,很耿直地道:“还有这常识,我怎么不知道?”
烟儿老成道:“不知道不要紧,你只要知道,王妃同王爷分房睡,不就是不希望王爷看见这些吗,要等身子恢复了以后才与王爷同房去。可现在还没恢复好,要是让王爷看见了,不就半途而废了嘛。”
孟娬赞赏有加地点点头:“不错,理解得很透彻。”
崇仪道:“可王爷知道了也不会嫌弃王妃。”
烟儿道:“这就又绕回‘女为悦己者容’上了。哪个女子不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心爱的男子呢?”
孟娬都不得不给烟儿竖起大拇指了,“非常有觉悟。”
孟娬又与崇仪道:“两个人在一起,也需要隐私,不是事事都事无巨细地让对方知道的。一些不说没有坏处说出来也没有好处的事,就是对方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崇仪并不能体会“女为悦己者容”是种什么心情,但她还是很愿意和烟儿一起来帮孟娬兜着的。
这厢,殷珩从孟娬房里出来后,一直比较在意。
因为孟娬越捂着不给他看,他便觉得可能越严重。
遂第二日有空闲的时候,殷珩就把崇仪叫到面前询问。
殷珩问:“她可还好?”
崇仪:“很好。”
殷珩思忖着问:“腹上可有恙?”
崇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