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边上看的皇子们都被这一幕吓着了,刚准备也想下驯场的皇子赶紧哆哆嗦嗦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十三皇子被抱回萧妃宫里时,还是小脸煞白着的。
见了萧妃,他才汪地委屈哭了起来。
随后皇帝在御书房里,听宫人禀报说十三今日在驯场被狗吓着了,还有些意外。
宫人道:“那猎狗想攻击十三皇子,据训狗人说,可能是十三皇子身上的气味刺激到狗了。”
皇帝道:“气味刺激到了?那下一次要是再刺激到它,它岂不是还要攻击?既然如此,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杖杀是了。”
半下午时,驯场就送来了一条狗的尸体。
只不过当时那么多猎犬,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既然已经杀了一条,这事儿便就此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次的陵祭和迎冬礼。
这本是两项活动,可归在一起举行,就显得格外隆重盛大了。
这头一日便是陵祭,届时皇帝携皇室及百官至皇陵祭祀。
第二日的迎冬礼同样是以祭祀为主,不过要去猎场狩猎,再以所狩猎物为祭品。
相对而言,后者更具有趣味性。
皇帝带着臣子们狩猎,也不失为一件放松身心的事,因而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总是心怀期待的。
此次出行,不仅皇室中人要去,还有大臣也可携带家眷前往。
孟娬听殷珩说了此事,愣道:“也就是说我们需得在外面住两日?”
因为皇陵在京外的山里,迎冬礼狩猎也不可能在京城里狩,需得离京;再加上当天来回费时费力,所以多半会在京外住下。
殷珩看了看她,道:“后日陵祭,为保如时进行,明日需得启程去往附近行宫。要在外过两日三夜。”
以前殷珩自己一个人去,没什么可收拾的。眼下烟儿却是在帮忙收拾孟娬的衣物首饰等。
这出门又不是去郊游的,得应付不少场面,所带衣物首饰均得是正式场合穿的。
烟儿准备好以后,孟娬也沐浴更衣完。
这时殷珩不在房里,她便去打开殷珩的衣橱,相应地给殷珩准备衣着。
除了在家穿的白衣,孟娬发现他在外的衣物都挺正式的。
孟娬便照着自己备好的衣色,帮他把相配的衣袍取出来,又取了里衣,一件件细致温柔地叠整齐。
殷珩洗漱完回房时,抬眼就看见她正坐在床榻边叠他的衣服。
她穿着寝衣,侧着身子,双丨腿随意地挂在床沿边,脚上的鞋被她给丢到了脚踏以外的地上,便露出一双细白的脚,时不时悠悠地晃两下。
孟娬正摩挲着那里衣衣边儿上的绣字,殷珩便进房关了门,至她身边,将她整个捞起,放到了床榻里。
孟娬道:“我还没收拾完呢,这些刚叠好的,你别弄乱啊。”
殷珩将衣物拿去放在坐榻上,回来时便顺势熄了灯,道:“剩下的明日再收拾。”
孟娬被他卷进怀里,紧紧勾着腰肢,道:“我记得当初你出征时,我送给你一方手帕,后来没见你带回来,你是不是扔啦?”
“没扔。”殷珩道。
“那你用了吗?”孟娬又问。
殷珩道:“……也没用。”他不给孟娬说话的机会,又道,“不是怕丢人,只是战场上血腥重,沾了就洗不干净了。”
过了一会儿,孟娬道:“你把它带回来以后放哪儿了?”
“压在箱底。”
孟娬作势就起身,道:“那我把它回收了自己用。”
结果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又被殷珩带了回来,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
孟娬抬头便与他咫尺相对,张口刚想说话,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
孟娬被吻得浑浑噩噩之际,喃喃道:“我是想下次给你绣个好的啊,绣我的名字……”
殷珩手探入衣里,温热的手心握住了她的腰。
孟娬抽了一口气,灼热的吻便细碎地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微颤,沙哑道:“明日不是要出行吗……”
殷珩只是吻她,吻落在她脖子以下时烫得恨不能将她融化,落在脖子以上时却又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怕留下痕迹。
他贴着她耳畔,气息如炽:“我知道。”
后来他将她压着,交颈相拥,碾压在怀里平息了许久。
——————————
虽说这次随行的朝中官员可以带家眷,但具体的名单还得经过宫里的指示。
王府自不必说,其他各家,宫里也派了人去,将陪侍的命妇和小姐的名单送上。
只有受到宫里邀请的,才能光鲜亮丽地出行,倘若是没受到邀请的却又去了,那只能是丢人现眼。
说起孟家唐氏,往年这样的盛会哪次缺席过,眼下却是今不如昔。
现在孟云霄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恐怕她也没资格受邀了。
这还不说,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门面尽失,就算是宫里邀请她,她也没脸去。
但让人意外的是,宫里还是送了帖子来,指明了要准皇子妃孟楣前往。
唐氏总算感到欣慰了一些,又连忙帮孟楣